我行色匆匆,如同我失色青春的惶恐。
然後我便用語音指令讓車載音樂播放了一首李宗盛的《匆匆》。
我還沒開上高速呢,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眼液晶顯示屏,是一個我極其熟悉的號碼,我媽給我打電話了。
不會是在漯河看到我的車了吧?
應該不會,哪有那麼巧的事呀!
“喂,媽。”
“你在杭州怎麼樣啊?去幾天了也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
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巧的。
“我在杭州挺好的,一切都挺順利的,我爸你倆就放心吧。”
“在杭州怎麼住的?吃的還習慣嗎?”
“在我朋友家住的,吃的也沒問題,不用擔心我。”
“你和慕舒...”
“媽,說點彆的吧,你彆和我說這個了。”
我並沒有不想提慕舒,我隻是不想和我爸媽聊關於慕舒我倆的事情,所以我直接打斷了我媽的話。
“你姑聽小辰說慕舒覺得你變得大男子主義了,對她沒有以前好了。”
“媽,沒事我就先掛了啊,我這邊店裡忙著呢!”
然後我就在方向盤上按了掛斷電話的按鍵。
我不想和我媽聊這種事情,我打斷她的話後她依舊執意的要和我說下去,我隻好掛掉了她的電話。
以前的我從不會這樣,所以現在的我和父母的溝通確實很有問題,問題的根源就是互相不能理解吧。
瞬間我的心情就變得無比的糟糕了。
小辰是我姑姑的兒媳婦,陳飛的老婆,和慕舒還挺熟的,但我並不在意慕舒對她說過什麼,而她又對我姑姑講了什麼,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聽。
如今的我排斥和任何一位家裡人聊慕舒。
慕舒在決定離開我的時候就把她的微信簽名改成了——清風與你皆遺憾。
而在我心中,我最大的遺憾,是她的遺憾與我有關。
所以想到慕舒,我連傷感都是奢侈的。
因此我拒絕與慕舒曾經的家人聊起我們的過往,因為過程隻在我倆心中,而結果卻已板上釘釘。
我不需要知道家人都是怎麼看我和我們的,我也不需要他們任何人知道我怎麼看待我們的過去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