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突然就想要在她倆麵前小小的裝一下,賣弄一下文采。
“拚今生,對花對酒,為伊人。”
小雨姐嘛,畢竟也上過幾年學,但也隻是上過幾年學而已。居然笑嘻嘻地糾正我說:“錯了,正確的是——拚今生,對花對酒,為伊淚落。”
我先是抓住機會奉還了她剛剛的白眼,然後說:“小妹妹,我用你糾正啊?你以為我會不知道?”
然後繼續裝模作樣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隻是將酒杯朝向徐緣說:“拚今生,對花對酒,為伊人。”
“隻是伊人知否?!”
徐緣嘴角噙笑且輕描淡寫的就接下了我的話,而且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妙。真不愧是名牌大學出來的高材生,所以我沒機會還她的那一記白眼了。
因為她完美的get到了我的點上,就不與她記仇了。
在我心中,萍水相逢的徐緣真的是個妙人,完美無瑕又無懈可擊。
都說酒這種東西,越喝越愁,不喝更愁。似乎很對,好像昨晚和劉棟喝酒就是那樣的。
但今晚的酒,卻又不是那樣的。
所以昨晚喝的很慢,而今晚喝的很快。昨晚喝完酒很難受,而今晚喝完酒卻很愜意。
說是酒的原因對不起喝過的酒,說是人的原因對不起我棟哥,儘管徐緣和趙小雨這對姐妹花很是讓我賞心悅目,但麵對我棟哥的時候也真的是心情蠻好。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區彆如此明顯?
我想,或許是青春已逝的三十歲的苦逼男人和正值人生大好年華的美麗女人之間天然存在的區彆導致的吧!一定是這樣的!
各自回房間後,我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想著徐緣接我的那句話——隻是伊人知否?!
知與不知又有什麼意義呢,我不照樣和彆的女人同居在了一個屋簷下嗎!雖然清清白白的,雖然是生活所迫和工作需要,但我終究是在無法放下慕舒的情況下和彆的女人成了同居室友。
我似乎又不該這麼想,這麼想既沒用也對不起真心待我很好,且讓我在杭州這個新城市感到溫暖的兩位室友。
於是我對著黑暗中的空氣揮了揮手,好像這樣子能揮去煩惱和沒必要的思緒一樣。但不得不說,似乎還真有點作用。
然後我又想起了白天被我掛掉的那通我媽的電話,心裡真挺愧疚的。接著就又想到了最近新出的一首我覺得很好聽的歌曲,黃綺珊和希林娜依·高合唱的《是媽媽是女兒》。
然後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慕舒和慕舒的媽媽,畢竟我也曾管她的媽媽叫媽。
瞬間心裡就難受的厲害了。
再想到慕舒媽媽發給我的那條信息,想到慕舒曾經的眼淚,和現在我已經不能再叫媽的那位好媽媽對我的失望和對自己女兒的心疼,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疼痛的感覺一閃而逝。
我不敢再去想慕舒和她媽媽了,我隻好強迫自己轉移思想去想些彆的,因為我無法做到什麼都不想。
於是我想到了我的兩位室友,畢竟她們也是女兒,而每一個當女兒的都有自己的媽媽。
想到這裡,我突然很想把這首歌分享給她們兩個,我不知道這首剛出來幾天的歌曲她們兩個是否有聽過,也不知道她們聽後會有什麼樣的感受,但我還是覺得應該分享給她們。
我拿起手機,打開酷我音樂,然後將這首歌分享到了我們三人的微信群裡。之後我就一直拿著手機等著群消息,我覺得她們兩個肯定都還沒睡著呢,而我卻不敢再去聽這首歌了,儘管我不會是任何人的女兒和媽媽。
這首歌還挺長的,所以等待的時候我又在群裡發了條文字信息:“你們都是當女兒的出門在外要多給家裡的媽媽聯絡,讓她們放心。”
徐緣:“放心吧,我和我媽親著呢。不過這首歌好好聽,我怎麼以前沒聽過?”
我:“新歌,剛出來不到一周。”
徐緣:“恭喜你的審美再次得到了姐姐的認可。”
我:“。。。美女晚安。”
小雨姐:“晚安,睡醒我就給我媽打個電話。”
徐緣:“妹妹真乖,晚安好夢。”
因為是群聊我就沒想再發消息收尾,正要放下手機睡覺呢,卻收到了小雨姐的私信:“塵揚,謝謝你。”
畢竟她是剛過青春叛逆期不久還不夠成熟的年紀,所以我能理解小雨姐的這聲感謝。
至於徐緣,我能想象的到她一定是各個方麵都非常完美的,完全不必我瞎操心。
“不客氣,快睡吧小妹妹,做個好夢。”
“我媽媽也像歌詞裡唱的那樣希望我被愛著,這個人會是你吧塵揚!”
我真的沒想到天真爛漫的小雨姐會以這種形式對我發出靈魂拷問,而我又該如何回答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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