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酒這種東西,越喝越愁,不喝更愁。
但如果陪你喝酒的女人比九天之上的仙女更美,就要另當彆論了。
我這才想起洛靈剛說的話,便好奇地問她:“假如來上海的話會有什麼工作是適合我的?”
洛靈眨著眼睛笑了一下:“你來嗎?來的話就告訴你。”
“額,肯定是來不了了,我現在要是扔下杭州那一攤子來上海,徐緣該怎麼想?那我也太不為自己的合夥人考慮了。我要真是那樣的人你還敢放心?”
“所以就不必告訴你了。”
我聳聳肩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你又沒真的來上海工作。”
“謝謝你畢竟存在的那份好意,其實如果不是事先答應了徐緣去杭州,你要我來上海我也會來的,前提是你說的那份工作我能勝任。其實有些事情就是趕巧,那個時候隻要是靠譜的朋友叫我去哪裡我都是會去的,因為我已經在漯河待不下去了!我必須離開。”
“是怕觸景生情?”
“那倒也不是主要的,畢竟慕舒在漯河也沒待太久,結婚三年多,她在漯河待的時間滿打滿算或許都不夠兩個整年。”
洛靈主動地和我碰了一下酒杯接著問:“那是為什麼必須離開?”
我淺飲了一口酒說:“其實從我決定寫小說開始,我就有意的自我封閉了。不太像以前那樣喜歡聚眾社交了,因為小城市的朋友大多都是一個圈子裡的,可是呢他們都很幸福,至少都比我幸福,我內心的落差就很難平複。雖然我不在意彆人怎麼看,但我自己也沒辦法想通,這就很難受了。
而且再待下去我可能連朋友都會沒有的,因為我們那些人都到了三十歲這個人生的關鍵路口,接下來要怎麼走是會有比較的,如果連自己的路都走不好,往後的路便少有朋友敢與我同行了。而隻有自己把路給走好了,才會有越來越多的朋友。畢竟社會還是很現實的。
即使暫且拋開社會的現實不論,你說我還經常和他們聚在一起能有什麼好聊的?大家聊天的內容已經逐漸轉移為老婆,孩子,房子了,恰好這三個都與我沒什麼關係了,我怎麼和他們聊?總不能聊夢想吧?!”
洛靈卻是淡然道:“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若是真心的朋友就不會也不該因此而發生感情上的變化。”
“你這麼說我也能理解,但這也和每個人的位置是有關係的。舉例來說吧,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足夠好的話就像你們女生的閨蜜關係是一樣的對吧,因此有些情況是共通的,不知道你是否聽過這麼一句話——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嗬嗬,這種怪異的心情你可能不太理解。其實很簡單,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不管其他人希望我們過得多好,都不希望我們比他過的還要好!但我們若比對方差的太多,差出了層級,那難受的就是我們自己了!”
洛靈微笑著說:“塵揚,其實我能懂你的意思,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我們不能把人心想的太好的同時也不要把人心想的太糟。”
我第一次對洛靈的話持不置可否的態度。
我繼續笑著跟她說:“人和人之間真的是會有比較的,當然,差距太大的不會去比較,因為沒有意義。好比你開大g和賓利誰見了都會覺得是理所當然,因為那隻是你的代步工具而已。但在我原有的生活圈並不是這樣的,我若開你的車回老家,有些人見了就會產生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的感覺!哈哈......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爭得是什麼?不就是要和看的到的周邊人比一比嗎?差不多就還好,差太多就很不好了,而我很湊巧就是那個差太多的人!
所以我不願意讓自己隻能在破碎的生活裡羨慕著彆人,身邊的人都在幸福,隻有我在等?還是那種漫無目的的等!那我為何要待在那樣的一個城市裡呢?!所以徐緣叫我去杭州的瞬間,我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但是呢,我就不會與你和徐緣比,因為在我眼中你們過得好過得幸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也真心希望你們永遠都很好很幸福。”
洛靈聽後乾脆靠在了沙發上,而且臉上帶著點古怪的笑意,還挺可愛的。她說:“你說的很對,但在你正確的範圍內的都應該是普通朋友。”
“你笑的這麼怪,是又想到夏聽雪了?”
“塵揚,我就說你其實很聰明的。”
我甚是無語道:“神仙姐姐,你不要拿你和夏聽雪來與我說的相比較好吧,因為你和夏聽雪的物質生活都足夠富裕,才會根本無所謂誰更好,或許根本就分不出所謂的更好!而且我是舉例泛指一些事情,並不是特指,你就彆上趕著對號入座了!”
我已知道徐緣的酒量很好,可洛靈的酒量如何我還真不清楚,仙女該不是微醺了吧?要不怎麼和平時不太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