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總是炫耀或回顧他曾經的輝煌成就,大概率他的現在不如從前。
這個道理的可適用性極其寬廣,愛情是這樣,酒量也同樣是這樣。同理可得,當我在向你們講述我從前的時候,我的現在多半是倒退的。
畢竟人生如逆旅,你我皆是行人。這句話用在我和楊倩的身上也勉強算恰當。
我遞給她一支煙問道:“倩姐,咱們這家酒吧包場的話一晚上要多少錢?”
楊倩笑著接過煙說:“怎麼?你要包場啊?”
我沒有給女人點煙的習慣,自然也沒就女人火的習慣,所以衝她擺擺手後我們各自將煙點燃。
本是男人之間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但是換到男女之間,就是會讓人覺得不太一樣。
我吐出一口煙後笑道:“就問問嘛!”
“看人多人少怎麼消費了。”
“人少呢?就算十個人吧,簡單的吃喝,然後在這裡隨意的唱唱歌。”
“人少的話六千塊錢吧,問這個做什麼?”
“三月一號我一個朋友生日,我想晚上在你這包場給她慶祝一下,大約十個人吧,畢竟在你這裡吃喝唱都可以隨意一些。”
楊倩笑道:“你哪個朋友過生日啊?還想著包場,我知道徐緣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除了徐緣我還不能有彆的朋友啦?”
“該不會是洛靈吧?”
“不是,洛靈過生日的話你覺得輪得到我給她包場慶祝嗎?”
楊倩這才笑道:“好吧好吧,你包場的話三千就夠了。”
“倩姐你這一晚上的流水也不止三千啊,我這麼有麵子嗎?”
“朋友嘛,就當我也替你祝賀一下了。”
我直接拿出手機用微信給她轉了六千塊錢,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開門做生意與人方便即可,哪有不賺錢的道理。
然後我對她說:“倩姐,快把錢收了,三月一號晚上我就包場了哈,那天晚上我們九點多到,在這之前要麻煩你一件事,我在網上定了一套布場的裝飾品,效果圖等下我發你,你和小楊幫我布置一下可以嗎?”
“幫忙可以,但咱們這關係真不用這麼多錢。”
“倩姐,要不等下的酒算你的?但這錢你必須收了,不然等下我乾完這杯白酒今晚就不再喝了。那樣的話我就再次莫名其妙的輸給了黃哥,你說我冤不冤?”
楊倩笑道:“我收了也行,多出來的我幫你充進徐緣的卡裡,你們以後慢慢用。當然,今晚的酒還算我的。”
“你充徐緣卡裡乾嘛,人都說劫富濟貧,你倒好,反著來。”
楊倩笑嗬嗬地打趣我說:“劫富濟貧的事你倒是沒少乾,每次來都消費徐緣的卡,你不知道在我這裡消費她人的卡是要給卡主本人打電話驗證的嘛!”
我厚著臉皮笑說:“那你不也沒征求過徐緣的意見。”
“你倆都住一起了,跟一家人似的我自然就當你們是共同持卡人了。”
我剛喝進嘴裡的白酒差點沒一口噴出來,但這一口酒嗆的我是真難受啊!
我放下酒杯來不及喝水立馬說:“倩姐,我是無所謂的,但徐緣一個黃花大閨女又是個大網紅你可不敢亂說啊!”
楊倩卻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是你非要問的,我就隻好跟你開個玩笑了。放心吧,徐緣我是了解的,你又是她第一個領到我這裡來的異性朋友,所以......”
“所以什麼?”
“沒什麼。”
一般彆人說了半截話我是不會過多追問下文的,所以楊倩沒說,我也沒再多問。
徐緣和葉子姐還有楊倩的確是很不錯的朋友關係,這也是剛認識她的那天晚上,帶我去‘我在杭州等你’那家民謠吧,而沒來這裡的原因吧。
如今我的確更喜歡來這裡,可能是因為和小楊他們都熟悉了的緣故吧,但我卻更喜歡‘我在杭州等你’這幾個字!不過情深酒吧的名字也挺好的。
隻是如果我不了解老板的故事的話,就會用偽文藝青年的方式去隨意的過分解讀,比如什麼自古深情留不住啦,再比如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啦,再比如縱然情深奈何緣淺啦,那些亂七八糟的......
但“我在杭州等你”這幾個字,就很容易讓我感到美好。
楊倩遞給我一支煙說:“包場那天徐緣來嗎?”
“當然來了,我在杭州的朋友你覺得她會不認識嗎?”
楊倩笑著搖晃了下指間的香煙。
都把下班的小雨姐給等來了,黃誌尚的覺也睡醒了,可我的半斤白酒還剩將近一兩沒喝完呢!
老陰陽人也開始了,故意笑話我說:“塵揚,你在老家喝酒是不是都和小孩坐一桌?”
“嗬嗬,激將法對我沒用啊黃哥,你著急你就先喝著,我一直陪著就是了,乾坤未定時誰都有可能是黑馬。”
反倒是小雨姐對我說:“塵揚,你今晚可彆再喝多了。”
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放心吧,今晚不會喝多的,最多喝到你姐下班,就是耽誤你休息了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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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樣學樣的捂著我耳朵說:“沒事,我不怕熬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是不想你再喝多。”
“嗯,我今晚是有備而來,我隻要白酒喝的慢就沒事,放心吧。”
“嗯,你喝不下我就替你。”
“哈哈,真不用。免得說我們欺負他。”
黃誌尚睡醒的時候楊倩就把啤酒送上來了,所以他此時舉著啤酒對我說:“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塵揚,你女人緣咋就這麼好呢!各個都這麼漂亮,衝這點我就不服氣,今晚非喝贏你不可!”
“黃哥,這才喝的哪到哪你就開始說胡話了,她多大咱多大?要不是今晚立了規矩非罰你吹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