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忠進門開始就在釋放這種壓迫感,林鋌此番冒險前來攸縣全是為了應黃忠之求助,雖然自己因著急未曾事先書信於黃忠,但黃忠一來就如此敵意的對待自己,難免心中生出些許不快;另一方麵,如果自己真的要想出手救治黃敘,是需要冒一定風險的,如此也可以借此機會激一下黃忠,促使其儘快下定決心。
於是便震聲譏笑著說道:“黃將軍蝸居於攸縣之中,雖號稱遍尋名醫,可幼子黃敘卻不見半點緩解。雖勇武過人卻無法建功立業,隻得在此虛度光陰,我甚是好奇,特來看看將軍現在的樣子,待日後將軍皓首白發之際,再來與如今對比一下,看看變化如何!”
黃忠聞言也是一愣,遂表情轉變得稍微溫和了一些,伸出手指了指林鋌剛才坐的那張竹凳道:“請坐,貴客遠道而來,想必勞累!”
黃忠說罷也邁步走到對麵的竹凳上坐下,然後拿起竹桌上的陶碗,為林鋌倒上一碗水,將盛滿水的陶碗推至林鋌先前坐的那個位置,然後再次伸手虛指那張竹凳對林鋌道:“請!”
林鋌見黃忠麵容和態度轉好,以為黃忠認識到自己怠慢了。林鋌便也不客氣,回身坐下,端起陶碗,將碗中之水大口飲下,正欲借此思索調整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言辭時。
“你配嗎?”黃忠麵上無毫波瀾的輕聲的來了一句。
噗~~!林鋌冷不防的一口水朝著前方的地上噴灑而出。
心中思緒流轉,同時心中亦是腹誹。黃忠這家夥給自己玩了一招“虛與委蛇,虛請實擊!”自己一時不察,竟被黃忠這廝擺了一道,話說這黃忠怎麼有點兒小心眼啊。
這麼一來一回二人總算是勉勉強強“打了個平手”
此時林鋌心中亦是大喜,這黃忠果如曆史記載的一般是個大將之才!同時林鋌也感覺自己小覷天下英雄,隻怕在三國這名將輩出,能人遍地的時代要是再如此大意輕視,自己怎麼化為齏粉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黃將軍你家水怎麼都是苦澀之味,難道家中真就如此捉襟見肘了?隻得以如此苦水待客?一般待客可都是要以禮待之!”林鋌欲借茶水,暗諷黃忠不識抬舉,無基本的待客之禮。
黃忠也聽出了林鋌的“弦外之音”,也沒表現出不生氣,隻是兩手一攤,故作無賴的道:“無奈家中隻有這等苦水,閣下既是貴客自是喝不慣,何不另尋一處自飲?”
見二人你來我往的這麼杠上了,毫不相讓。一旁的眾人亦是不明就裡,插不上話。
可黃夫人自身熟知自家夫君的脾性,經過剛才一番交談也對林鋌有了一些基本了解。看對坐的兩人分明是在慪氣,懟上了。正欲邁步上前開口相勸,卻被二人同時抬手打斷。無奈之下索性轉身而去,進了內屋去照看黃敘去了。
林鋌見黃忠絲毫不讓,冷若冰霜,隻得苦笑著搖頭心中歎到“男人至死是少年”。也覺得不應在此事上過多糾纏,便直接亮明身份道:“閒話也不多說,在下林鋌,字廷鈺,乃是新任的桂陽郡郡守。”
“哦?我觀閣下如此年輕,就已為一地之郡守。莫不是哪個世家出身,還真是讓黃忠長了見識!”黃忠嗤笑一聲,明顯是見林鋌年輕再加上剛才二人言語上的針鋒相對,明顯是不信林鋌的話,並且對於林鋌的身份存疑慮,於是再次出言譏諷道。
畢竟這是由林鋌自己先挑起來的,黃忠此時難免對於林鋌的身份存疑和言語上有抵觸也是在情理之中的。隻是兵法講究“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饒是黃忠如何善於用兵之道,隻要是你黃忠真心有求於我,便是你在這場對決中最大的破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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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林鋌嗬嗬一笑,自隨身的袋中取出一份竹簡遞給黃忠。
黃忠此時也是有些不解,但還是接過竹簡打開便看了起來。不一會兒黃忠用力的合上竹簡,站起身對著林鋌躬身一拜道:“在下先前無禮,還請林郡守勿怪!聽聞郡守大人驚才豔豔,所學無數,故冒昧書信求助!還請林郡守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我兒黃敘!”
說完黃忠正欲下跪,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給托住寸進不得。此時黃忠心中大驚,這時才想起魏延曾對自己說過林鋌的一些事情,隻是黃忠知曉林鋌年輕,卻不曾想竟如此年輕,還隻是個青年。
林鋌扶起黃忠道:“黃將軍,適才你我不過一時意氣,也是我先挑起的,還望黃將軍見諒。畢竟是我應邀急於趕到攸縣,未曾書信一封事先告知黃將軍,失禮之處也請見諒!”
黃忠此時心中已然沒有任何先前的情緒了,畢竟林鋌於自己無親無故更是毫不相識,收到自己的求助信後,第一時間便隻身犯險趕到攸縣,如此所作所為讓黃忠此時不由得眼中泛起了淚光。
黃忠感動道:“郡守大人大恩,無論是否能救治成功我兒,黃忠都必相報之。”
林鋌見此也拉著黃忠繼續坐回剛才的位置道:“我其實並不是很擅長醫道,但是令郎之病症我或有些眉目。隻是若想治療令郎之病症尚需二人之中的一人相助,還需製作一種針對此頑疾的藥物方才有一定的把握。若非如此,在下也隻能對黃將軍說一聲抱歉了。”
黃忠聞言心中多少燃起了一些希望,於是問道:“林郡守言所需之二人乃是哪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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