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林鋌和鮑隆皆是帶著滔天的怒意,二人就這麼默默的向南平縣城走去。臨近縣門口,兩人被守城的兵卒攔下,見二人皆手持兵刃,守城兵卒頓時如臨大敵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其中一人欲上前盤問,隻聽見鮑隆“哼!”的一聲,給周圍的兵卒嚇得一個激靈。就在兵卒欲要采取行動之時,鮑隆從懷中掏出一方印信,那先前本欲盤問的兵卒上前一看頓時一驚,即刻見禮,並帶領其他兵卒返回原位。
鮑隆的身份還是很管用的,二人在剛才的小插曲後便再無阻攔的帶著兵器進入南平縣城之中。
進入縣城後鮑隆對林鋌說道:“廷鈺兄弟,我們現在準備怎麼做?”
從被林鋌打飛出去,再到林鋌傳授自己《八極拳》的“頂心肘”,再之後二人默契結伴來縣城為鮑老漢討回公道開始。鮑隆已經隱隱將林鋌作為主心骨了,所以便有了剛才鮑隆直接詢問林鋌如何行動的情況。這個無關年齡,無關身份、官職,更多的是對林鋌的一種認可,一種信任。
“隆哥,我們也不認識那些潑皮,不若先去尋鮑餘那廝?我們在盤問其他潑皮的下落,到時候在一並收拾了,如何?”林鋌反問向鮑隆。
鮑隆聞言,稍加思索便同意了林鋌的建議。
於是二人先是去了鮑餘工作的貴人家裡打聽,得知鮑餘今日告假,便又詢問貴人家其他與鮑餘相識之人。與鮑餘相識之人見二人皆是來自鮑家村且口稱是鮑餘同鄉親戚,便不疑有他的告知了鮑餘的住處。
林鋌和鮑隆按照與鮑餘相識之人提供的地址,尋到了鮑餘的住處。兩人走到鮑餘住處的門前透過門縫看見了鮑餘好像在藏什麼東西一般,見此鮑隆一馬當先欲踹開房門。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半扇房門被踹飛了進去,原來是林鋌快了鮑隆一步搶先踹開了房。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眼前之人正是糾結一幫潑皮圍毆搶劫救了自己還對自己悉心照料一個多月的鮑老漢的那個賊人。這讓林鋌見到他怎麼能不怒火中燒?
林鋌率先衝了進去對著鮑餘麵門就是一拳招呼上去,緊接著鮑隆也衝進來了,趁著鮑餘沒反應過來對著其小腹就是一腳。隨後林鋌抓起鮑餘的右臂反手向內就是一擰,然後腳抵在鮑餘的背上,鮑餘旋即吃痛的叫出聲來。
鮑隆隨即對著鮑餘吼道:“鮑餘狗賊!可認得吾否!”
鮑餘剛被林鋌麵門招呼一拳眼冒金星,還沒緩過來,被這麼一吼趕忙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誰。好一會兒鮑餘才看清來,登時亡魂大冒,眼前之人不是鮑老漢那在桂陽郡中擔任管軍校尉的堂侄兒鮑隆又是何人。
鮑餘立馬求饒道:“鮑校尉饒命啊!小人皆是受那幾個潑皮挑唆才對令伯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看在同村鮑姓族人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就在鮑餘求饒之時,林鋌搶先問道:“和你同行的那幾個潑皮是何人?居住在何處?”邊說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大,將鮑餘的手臂向內反手擰著。
鮑餘吃痛,帶著哭腔哀求的說道:“為首的潑皮叫翁長紅,平時也就欺負欺負老弱病殘,普通人他們都不敢惹的。翁長紅平時糾結這幾個潑皮無所事事,欺老霸幼,他們平時都聚集在城北西側的破屋之中。搶來的財物他們取走七成,剩下的錢財都在床底的罐裡!鮑校尉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打聽到需要的消息,林鋌心中一狠,用力一擰將鮑餘的胳膊給擰斷。
“啊………啊………啊………”鮑餘疼的在地上打滾。
林鋌俯下身子取出床底的陶罐,收拾好罐中錢財。鮑隆問“是否有缺?”
林鋌搖了搖頭。鮑隆見此反手一飛叉,正正的刺入鮑餘的胸口,結果了這個勾結外人謀害同鄉的賊人。
“這………………”林鋌欲言又止
似乎看出林鋌沒殺過人,鮑隆便道:“此事無礙,到時候我便將此作為潛伏在縣城之內的賊人處理,再報予郡守大人即可。”
林鋌一下子不太適應,畢竟作為一個人現代人,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根正苗紅的守法青年,在之前的時代裡彆說殺人了,打人都沒打過畢竟這是違法的),以一個現代人的思維還是非常接受不了眼前的情形,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抵觸的。這算是殺良冒功了吧?好像這鮑餘也不算什麼良民吧。
沒待林鋌調整好,鮑隆轉身便走,欲向城北而去。林鋌沒時間調整也跟了上去,一路上林鋌都在儘可能的調整自己,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看著那人在眼前被殺死,心裡還是接受不了的。這也算是為林鋌揭開東漢末年這殘酷亂世的一角了,諸侯之間相互攻伐廝殺,山匪對平民也是搶完財物就滅口,甚至軍隊屠城屠村之事也時有發生。林鋌總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何為視人命如草芥。
二人一路走到城北西側的破屋前,鮑隆轉身一臉認真的對林鋌道:“廷鈺兄弟,待會兒結果了匪首的事兒留給你吧。我觀你雖有武技在身卻從未真正的進行廝殺過?將來若是遇到賊人你難道還是要這般手下留情?這個世道本就是你殺我我殺你的,如果對陣之時你不殺了敵人,轉身敵人就會把刀捅進你的胸口;所以你還是要適應的,不然下次死的就是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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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鮑隆這番真誠且中肯的話,林鋌多多少少也是接受的。畢竟現在是亂世,對敵人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但作為一個現代穿越者,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觀念沒完全適應這個時代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