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前來投效林曲將,不想遇到如此變故,如有能用上馮習的地方還請儘管吩咐。”馮習正色抱拳行禮道。
劉巴聞言也是頗為驚訝的問道:“休元,此番前來正好遇到我們出現變故之時。若成則我等皆建功立業,我主林廷鈺亦有立身之地;若失敗恐有身死命殞之憂。即便如此你還是堅持要投效嗎?”
畢竟這個劍拔弩張的形勢下馮習前來投效讓眾人有點摸不準現在的情況。一方麵又擔心拒絕會寒了前來有效人才的心,另一方麵也擔心會不會是敵方派來的細作。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如不能尋得明主建功立業,豈不白來世間走一遭。”馮習豪邁的回道。
“好!你小子對我胃口!”出言之人正是一直都沒說話的牽招。
“既然如此,我與公淵兄皆文士。不若休元便與魏兄一同暫時在子經帳下吧,待主公返回之時再行安排。”劉巴見此就順勢安排道。
“馮習願遵從安排。”
隨後牽招便將馮習和魏苞帶下去做安排,此刻正廳之中僅剩劉巴和廖立兩人在此。
此時正廳之內的二人皆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各種意外狀況接踵而至,如不是劉巴能力比較強,換一般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廖立率先打破沉默道:“主公行蹤未明之事暫時不要讓魏延的人知道吧?”
劉巴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又將林鋌與魏延三年之約的事情講述於廖立知曉。
“此事魏延遣人前來相助,恐怕不是像表麵那麼簡單。”劉巴道。
廖立稍加思索後回道:“我也同意子初兄的看法,現在郴縣之中所有守軍不足5000之數,如果以我們目前的兵力趁機攻占郴縣的概率大嗎?如果雷緒遲遲不來我們就這樣繼續和趙範耗著嗎?”
“公淵兄莫急,此事隻可智取不可力敵,文向此時已經去“莊子”附近的駐地將主公留守的士卒全部帶回莊中。不若待文向回來之後再行商議可好?畢竟行軍打仗攻城略地文向和子經才是行家。”
聽到劉巴這麼一番理由,廖化也表示同意,畢竟他與劉巴皆是文士,戰陣之事還真不是他們的強項。二人也隻能在正廳之中靜待徐盛歸來後再行商議。
此時的桂陽郡和蒼梧郡交界的群山之中,如此多的變故接踵而至,林鋌此時依舊有些迷茫。林鋌站在一塊山石之上眺望下方,現在多少有些能體會何為“拔劍四顧心茫然”。而後林鋌便心不在焉的向著山下走去,走了一會發現竟是回桂陽縣城的路。
此時的桂陽縣城早就成了兩方所屬不同的桂陽軍的“交戰現場”,林鋌歎了口氣正考慮是不是要換個方向而去,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破空響聲。
這聲音林鋌太熟悉了,他下意識的蹲下,然後就看見一支箭矢貼著頭皮飛了過去。
接著十餘名身著桂陽軍服飾的士卒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其中著甲之人竟是趙範的堂侄兒趙墶。
“呦嗬,還真是冤家路窄,名揚桂陽郡的林司馬這是打算要進城嗎?”
自從那日林鋌在兩郡交界的山林之中失去蹤跡之後,趙愢就下令全軍在附近搜尋林鋌的蹤影,尋了幾天除了抓到一個“舌頭”外就再無收獲。
趙墶一行人本就因為這幾天一無所獲之後便想著消極怠工,就在眾人在林間偷懶之際。不想今日竟遇到了林鋌,這可是潑天的功勞啊,於是就有了剛才偷襲林鋌的一幕。
麵對十餘人還是在對方吃飽喝足的狀態下而林鋌卻是餓了兩天的情況下,林鋌此時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勝算,可不知為何他現在就想奮力廝殺一場。
也許是因為鮑達之死而哀傷?也許因為自己的不夠謹慎而感到愧疚?
林鋌也說不清,此時也不願再想。
手握長槍隨即一招漂亮的起手式,然後就率先衝了過去。
那十餘名桂陽軍哪想到落單還看著明顯因饑餓而十分虛弱的林鋌還敢先發製人,慌忙應戰中其中一人被林鋌一槍刺穿了大腿處,直接失去了戰鬥之力。
一擊得手林鋌因兩天未曾進食而虛弱無力,甚至有些暈厥之感,遂將將長槍倒插在地上,鼓足一口氣轉頭就跑。
這是什麼情況?
趙墶等十餘人也隨之一愣,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既是笑那桂陽軍士卒大意而受傷,更是嘲笑在桂陽郡鼎鼎大名的林鋌,那個能和魏延相持數十回合不分勝負的猛將麵對他們竟然落荒而逃。更是笑那個以謀略武藝雙全而聞名的林鋌此時竟如此膽小蠢笨,彆忘了他們手裡都有弓弩的,將後背留給敵人這可是戰場的大忌。
然而還沒等趙墶等十人拿出弓弩對林鋌背後放冷箭,跑出將近十步的林鋌突然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
“小心!”
趙墶的話剛脫口而出
此時林鋌人雖未完全轉身,但箭矢已經飛射而出。原來林鋌先前轉頭逃跑隻是假象,目的是為了不讓對方瞧見自己手裡的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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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一響,眾人趕緊躲避,可等他們抬頭去瞧哪裡有箭矢的影子。
原來林鋌這第一箭竟然是“虛張聲勢”。
這幾天在山上由於乾糧有限,林鋌都沒怎麼進食,後麵兩天直接斷糧。原本林鋌的射術就不算出眾的,平日要想命中目標都還是需要站穩施射。現在因饑餓導致極其虛弱,不得已隻能選擇迂回智取的方式。
於是在趙墶眾人紛紛躲避的時候,他才站定牟足力氣穩穩的射出致命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