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鋌兵不血刃奪取郴縣的數日之後,交趾城內年過花甲的士燮正躺在矮榻之上。
這時士燮的弟弟士武前來求見,士燮慵懶的一揮手,侍從馬上會意前去引士武前來。
士武進入屋內便開口道:“兄長,桂陽郡遭逢巨變!”
“哦?是何變故?且說來聽聽”士燮有些不太在意的問道。
“趙範死了,桂陽郡現在是無主之地。要不…………………………………………………………”
還不帶士武說完,士燮便出言打斷道:“你是想說我們從南海郡發兵,借機吞了桂陽郡?”
“兄長英明,小弟正是此意。”士武連忙回道。
“你可知趙範為何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士燮頗有些玩味兒的說道。
“小弟不知,隻是聽聞是死於郴縣發生的蠻禍。”士武感覺有些不對的回道。
“這樣的理由你都相信嗎?是因為他趙範太自以為是了!還記得之前吳巨軍和桂陽郡開戰之事吧。”士燮隨意的說道。
士武連忙點了點頭道:“記得,趙範、吳巨假意相爭,實則為謀害趙範麾下將領林鋌。此戰全賴兄長運籌帷幄我們才可以設計讓他們,讓兩方自相殘殺,我們才可以從中得利,極大的削弱了蒼梧郡的實力,使其對我們的威脅降至最低。”
士燮也是笑了起來:“嗬嗬嗬………………那有什麼我運籌帷幄,此戰全賴薛敬文之籌謀劃策。不過,這計策確實打得吳巨一個措手不及,剛到蒼梧郡就想打我們交趾的注意。”
士武順著道:“正是,不收拾吳巨一番,他怕不知道交趾可是姓“士”的!”
“好了,我們對自己還是有一定的認知,就憑我們交趾的家底自保有餘,想要向中原群雄那般爭鋒是不太可能的。況且交州多為山林,中原的鐵騎在此地發揮不出多少實力。”士燮囑咐道。
士武自是了解自家兄長的,士燮已經年過花甲早已沒了爭鬥之心、所做所為不過是為了穩定交州,保證自己家族在交州當個“土皇帝”。如此偏安一隅的想法幾個兄弟倒是沒太多意見,不過士燮家裡的幾個兒子卻是看不清形勢,想著尋機會出兵交州之外。
見士武沒回話,士燮出聲道:“你也彆覺得我是老了沒有爭鬥之心,而是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當下天下之大勢。我們能守住交州一地已是萬幸。另外,桂陽郡你讓那幾個小子也彆想著打主意。奪下郴縣的就是之前趙範圖謀的那個林鋌,此人掌控桂陽郡全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我這也是有一份情報,從郴縣傳出的,林鋌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郴縣。你覺得憑你們的能力有多少把握能做到?”
士武聞言也是沉默不語,說實話,士武覺得他們之中沒有人有多少把握能做到,雖然他們不知其中原委。但想兵不血刃拿下一城,太難!
“好了,此人絕非凡人,沒有必要最好不要招惹此人。記住我說的話!讓他們都要安分點。”士燮道。
士武聞言回道:“小弟明白,我先告退了。”
說完士武便匆匆告退。
士燮看著士武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然後自言自語道:“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偏安一隅未必不好。我們的實力自保有餘………………其他……………………”
時期離開了士燮府邸返回自己府中,侄兒士徽早已在府中等候自己多時。
士徽見士武回來連忙問道:“叔父,父親可是答應了。”
士武見一臉期待的士徽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唉…………………………………………………你還是多聽聽你父親道話吧。我們交趾挺好的,沒必要費儘心機去中原卷入紛爭。”
士徽聞言也是皺起眉頭道:“叔父先前可不是這麼想的,怎麼見了父親一趟就有如此之大的轉變?”
“我且問你,你有把握兵不血刃的情況下拿下桂陽郡的治所郴縣嗎?”士武問道。
士徽聞言也是稍作思考後道:“這怎麼可能做到?”
士武看著眼前自家侄兒那一副欲與自己一辯高下的樣子,心中也是頗感失望道:“怎麼不可能做到?林鋌此人你有所耳聞吧?他就做到了!況且他於中原眾多人才之中未必就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士徽聞言一臉不可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做到的?”
士武再次歎了口氣道:“這個情報你自己可以找人核實,聽我一句勸好好待在交趾,不要想著去中原之地爭什麼,我們爭不過的。多聽聽你父親的話,至少他能坐鎮交趾這麼多年,天下大勢他看的自然比你通透。”
說完士武便拍了拍士徽的肩膀,頭也不回的向著內院而去。
獨留士徽在廳中久久不能走出情緒,口中時不時的念叨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甘心!”
然後就見士徽猛得一抬頭,其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直接離開了士武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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