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常說:想要做好人好事,那麼你就必須比壞人還奸,還壞。
常幼娘的這個大侄,李俊很看好。
顏善在李氏莊子裡呆了五年,他覺得自己把這個一本正經,老實人模樣的家夥的心肝脾肺腎都看透了。
既然這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家夥說自己在封府門口建垃圾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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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家夥肯定有更損的招數,他十分好奇。
“屬下認為,這裡挖一個夜香儲存站。
附近的幾個坊的夜香,統一先放在這裡,然後用糞車拉到城外農田裡肥地。
一來能解決大家在水渠裡洗馬桶的事情,二來夜香這東西雖然惡心,卻是肥田養地的好東西。
能給一些人提供掙錢養家糊口的工作,縣衙多少也是能有一筆收入。”
顏善嘴裡的雪茄,差點就掉地上了。
他忍不住對自己的這個小夥伴豎起一個大拇指,連聲誇讚道:“高,常兄這個提議藝術成份實在是高,有三四層樓那麼高。
嗯,就按常縣尉說的辦。”
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夥伴,絕對是一個高人。
三四層樓那麼高的高人……
旁邊的主簿曹三旺也是一個妙人,他是整個萬年縣衙唯一留存的官員,不貪汙腐敗,不吃拿卡要,不同流合汙,不請不吃。
在萬年縣衙做七品主簿,一做就差不多十年。
還是顏善的四叔顏相時告訴他三個字:“百騎司”。
顏善就什麼都明白了,這麼好的刀子不用,他覺得自己會被天打雷劈。
“曹主簿,你立馬就安排人,天黑之前一定要挖好足夠大的儲存池。
工錢發完之前沒有乾完,你就沒有工錢。
你找來乾活的人,他們的工錢也由你負責。”
“喏。”
曹主簿抱拳行禮後,滿頭大汗的看著嘿嘿嘿奸笑的縣令和縣尉。
心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暗道現在的年輕人惹不起。
他一刻也不敢耽擱,他知道這個顏家的異類,絕對是說到做到。
昨天在縣衙裡杖斃了七十多人,今天更狠。
新上任的兩百名衙役,以及重新招募的近五百不良人。
全他娘的是殺坯,今天一整天不停的抓人。
大牢快關滿了不說,縣衙門更是掛上了二十九個拍花子的男女老少。
二十多個活人和七十多具屍體,曬魚乾一樣的掛在縣衙對麵。
曹主簿可以對天發誓,這些拍花子的人,絕對是活不過今晚。
曹主簿不認為縣令不敢把自己掛起來,雖然縣令應該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百騎司。
然並卵……
現在縣令已經瘋成這樣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彈劾他。
細思極恐啊,曹主簿覺得自己還是躺床上睡覺舒服,可不能讓縣令找機會把自己掛起來。
顏善和常一凡兩個穿著官衣的俊少年,其中二十歲的顏善穿的還是緋袍,年輕俊朗,腹有詩書氣自華。
但又充滿了陽剛之氣,紅色的官袍竟然讓他穿出了不一樣的氣質。
可惜的是兩個少年官員像約架的小混混,帶著一群凶神惡煞的衙役招搖過市。
顏善站在了平康坊門口,和常一凡像兩個黑社會老大帶著一群混混手下。站在門口一口一口的抽雪茄。
兩個人都不說話,兩個沒有進過平康坊的少年官員,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來逛青樓的樣子。
裡麵的十幾個管事老鴇子,正準備排隊聽縣令大人訓示。
結果隻看到兩個少年官員,街溜子一樣的往縣衙而去。
他們的這番騷操作,讓平康坊的各大管事一頭霧水。
隻不過顏善不知道的是,他這副站沒站相,坐沒有坐相的鬼樣子。
剛好被在平康坊宴請好友的三叔顏勤禮看到了。
這個製定禮法的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對走歪了的大侄放任自流?
所以,顏善今天晚上回去的時候,跪祠堂是免不了的了。
顏善在李氏莊子呆久了,其實十分不喜歡長安城裡麵坑坑窪窪,一下雨還泥濘的道路。
尤其是長安城裡麵,絕大多數都是茅草房。
習慣了李氏莊子裡的乾淨整潔,怎麼可能忍受長安城各坊亂丟垃圾,各個角落還許多人大小便的環境?
今天他之所以拉著本來要去抓人的縣尉常一凡,陪自己轄區五十四坊的溜達,不就是想讓小夥伴幫自己解決這些問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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