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放下茶杯,十分認真的說:“涼州,鄯州往南兩路大軍六萬人,動用的是李氏屯在鄯州的糧草。
而我們李氏在鄯城的糧食,大部分是郎君從南方運過去的。三年前,西域才不用從老窩運糧過去,反倒是有糧食運回來了。
但是無論從哪裡運,距離都超過了一千五百裡。
秀成兄,千裡運糧是什麼概念你也知道。”
“唉……定方兄,我們還是聽郎君的命令,郎君會考慮好的。”
“唉……不甘心啊,到嘴的鴨子飛了。”
蘇定方越說越心亂,他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李氏族人。家族裡付出了這麼多錢糧,如果沒有足夠多的回報,他覺得虧大了。
家族裡虧了,和他虧了有什麼區彆?
從今往後他和蘇氏族人,以及子子孫孫都領月例了,假如庫房裡沒有,族長郎君拿什麼給他們?
蘇定方決定了,這次滅吐穀渾他要多搶一點,至於異族人死不死的他不在乎,但是家族裡的各個庫房裡堆滿,這才是他需要關注的。
庫房裡沒有糧食布匹,自己的妻兒老小吃什麼?穿什麼?
。。。。。。
由於蘇氏族人把族人們的名單準備的十分的詳細,當三房禁軍白姓上代大家長到了後,蘇氏族人的戶籍名冊已經弄好了,從這一刻起,蘇氏族人就是三房禁軍白姓家生子了。
當三房禁軍白姓上代大家長依次在每一本戶口冊上蓋上印章,戶籍大管事這才珍而重之的從懷裡掏出來一枚印章,快速的給這一式三份的小三千份戶口冊蓋章。
全部蓋完劉大管事抬起頭對蘇定方吐槽:“定方兄,記得請我喝酒,為了給你們的戶口冊蓋章,我手都麻了。
行了,你們拿回去一份,分發給每一戶,這是領月例口糧,四季衣服的憑證,讓族人們保管好。”
蘇定方領著十幾個蘇氏族老恭敬的給三房禁軍白姓上代大家長行禮,從今往後自己就是白姓家生子了,這算是正式的拜見自己的大家長。
“免禮平身!”
“喏~謝大家長!”
等走完流程,白大家長沒有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都好好的辦差,不可給李氏丟臉。”便離開忙去了。
他是這次族長郎君出行的行軍大管事,大主母,上三房的三個家主,三房下代兩個大主母,族長的五個貴妾等人都在這裡,容不得他馬虎。
如果不是蘇氏族人加入白姓家生子,需要他這個大家長親自來蓋章,他哪有時間來這裡耽擱這麼久?
李俊的中軍,有許多六七十歲的老家夥,年輕的李氏族人那叫一個苦不堪言,乾什麼都會被嫌棄,他們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什麼也指望不上你們……”
三房的核心出行,這些退下來的老家夥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跟著。
事實上,這群老家夥才是最恐怖的……
白大家長離開了,劉大管事卻還沒有完,公輸家族子弟充任的圖章管事,領著公輸家族的一百多個人,正如精準,莫得感情的機器,照著新鮮出爐的三房禁軍白姓第九房族譜蘇氏族人為三房禁軍第九房,蘇定方為第九房房頭家長)用刻刀快速的刻好一個個的秦篆桃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