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袁紹準備護送皇甫嵩離開時,許攸匆忙趕來,麵色驚慌:“本初公,大事不好!董卓主力已控製皇宮和武庫,我們的人被迫撤回太倉!”
袁紹心頭一沉。曆史的重壓如此之大,即使他提前布局,仍難以完全扭轉大局。
“董卓現在何處?”他強自鎮定問道。
“正在南宮嘉德殿,據說要召集朝臣會議。”許攸答道。
袁紹眼中閃過決然之色:“既然如此,我倒要會會這位董刺史。”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皇甫嵩急勸:“本初不可!董卓殘暴,此去凶多吉少!”
袁紹卻有自己的考量。作為現代人,他深知輿論和名望的重要性。若能在朝堂之上公開反對董卓,必將贏得天下士人之心。況且,他料定董卓初到京城,為收買人心,不會立即對四世三公的袁紹下手。
“顏良、文醜,你二人護送皇甫將軍與盧公會合,按原計劃撤離。”袁紹下令,“子遠,繼續組織物資轉運,儘可能多帶走糧草軍械。”
“那本初公您呢?”顏良關切問道。
袁紹整理衣冠,神色決然:“我自有分寸。記住,若我明日午時仍未與你們會合,便不必再等,直接前往河內。”
這是冒險,但也是機會。一個向天下人證明袁本初不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貴公子,而是敢於直麵強權的漢室忠臣的機會。
南宮嘉德殿,燈火通明。
董卓坐於殿上主位,本該是皇帝坐的地方,他卻毫無顧忌。這位西涼軍閥身材肥胖,但眼神凶悍,周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殺氣。
殿下聚集了留守洛陽的朝臣,個個麵色惶恐,不敢與董卓對視。何進死後,朝廷群龍無首,麵對董卓的武力威懾,大多數人選擇沉默。
“諸公,”董卓聲音洪亮,震得殿梁似乎都在顫抖,“國家不幸,閹宦為亂,致使陛下蒙塵。卓雖不才,願效仿周公,輔佐朝政,安定天下。”
話音剛落,袁紹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董刺史好大的口氣!周公輔政,乃成王年幼。如今陛下雖少,卻非無知幼童,何須外人‘輔佐’?”
眾人齊刷刷轉頭,隻見袁紹昂首步入大殿,麵無懼色。這一幕讓在場朝臣既驚訝又敬佩——在董卓氣焰最盛之時,敢如此直言者,唯袁本初一人。
董卓眼中閃過殺機,但很快掩飾下去,強笑道:“原來是本初。聽聞你誅殺宦官有功,不愧為袁氏子弟。”
這是明顯的拉攏之意,但袁紹不為所動:“誅殺宦官,乃臣子本分。倒是董刺史,無詔帶兵入京,又該當何罪?”
殿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董卓臉色陰沉,手按劍柄;袁紹則坦然相對,毫無退意。支持董卓的西涼將領怒目而視,而心向漢室的大臣則暗中為袁紹捏一把汗。
“本初此言差矣。”董卓強壓怒火,“卓入京乃為平定亂局,何罪之有?倒是你等朝中大臣,讓閹宦為禍至此,該當何罪?”
袁紹冷笑:“宮內之亂,已基本平定。董刺史此時率大軍入京,非為平亂,實為奪權耳!”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袁紹的話撕破了董卓的偽裝,直指問題核心。
董卓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袁本初!莫要以為你四世三公,卓就不敢殺你!”
袁紹毫無懼色,反而向前一步:“天下健者,豈唯董公?若以為武力可懾服人心,未免太過天真!”
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成為漢末政治轉折的標誌性時刻。曆史上,袁紹在這場對峙後懼禍逃往冀州;但今天的袁紹,有著完全不同的打算。
正當董卓欲下令捉拿袁紹時,一位老者突然開口:“董刺史、袁校尉,皆為國重臣,何必在此內訌?當務之急是迎回陛下,安定社稷。”
發言者正是司徒王允,朝中老臣,說話頗有分量。
董卓趁機下台,但仍惡狠狠地瞪著袁紹:“王司徒言之有理。待迎回陛下,再議朝政不遲。”
袁紹心知今日已達成目的——在朝臣麵前樹立了抗董形象。見好就收,他向王允等人行禮後,昂首走出大殿。
一出宮門,袁紹立即快馬加鞭,趕往城外預定會合地點。他清楚,經此一事,董卓絕不會放過他,洛陽已不可久留。
但這一次撤離,與曆史上倉皇出逃完全不同。他救出了盧植、皇甫嵩等重臣,控製了部分糧草軍械,更重要的是,贏得了“漢室忠臣”的政治聲譽。
黎明時分,袁紹與等候在城外的部隊會合。回首望去,洛陽城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寧靜,但誰都知道,這座千年古都即將迎來最黑暗的時刻。
“本初公,接下來去往何處?”顏良問道。
袁紹目光投向北方,語氣堅定:“去河北。那裡將是我們重振旗鼓的根基。”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活在曆史陰影下的袁紹,而是手握未來劇本的開拓者。官渡的敗局、曆史的遺憾,都將從這一刻開始改寫。
隊伍啟程,迎著初升的朝陽,向北方前進。袁紹在心中默念:董卓,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這大漢天下,終將記住我袁本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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