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義攏雲長,誠納翼德_開局附身袁紹:我的五虎將不對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22章 義攏雲長,誠納翼德(1 / 2)

襄陽城外的校場,冬日稀薄的陽光照在冰冷的兵器架上,空氣中卻彌漫著灼熱的氣息。晉王袁紹入主荊州已有時日,政務在諸葛亮的梳理下漸入正軌,但軍中,尤其是那些新附的、觀望的將領之間,一股無形的張力仍在悄然蔓延。

今日這場演武,本是曹仁為了磨合新舊部屬、提振士氣而設。場中,河北舊將與中原、荊州新附的將領們捉對比試,弓馬拳腳,呼喝之聲不絕於耳,場麵熱烈。然而,所有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總會瞥向校場一角那幾個沉默的身影——關羽、張飛,以及他們身邊寥寥數名原劉備麾下的老兵。

張飛抱著他那杆黝黑的丈八蛇矛,環眼半開半闔,仿佛對場中的熱鬨漠不關心,但那緊繃的腮幫和偶爾閃過精光的眼神,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他像一頭被囚禁的猛虎,焦躁而壓抑。關羽則更是淡然,他微闔著丹鳳眼,一手撫髯,一手按著未曾出鞘的青龍偃月刀,如同入定的老僧,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大哥劉備的身影仿佛仍立在他們中間,那種物是人非的隔閡感,比任何言語都更令人窒息。

演武漸酣,或許是氣氛使然,或許是積壓的情緒需要宣泄,許褚,這位袁紹麾下公認的虎癡,提著镔鐵大刀,龍行虎步地走到了場中。他先是隨意指點了幾名將領的武藝,引得眾人喝彩,隨後,那銅鈴般的眼睛便有意無意地瞄向了張飛的方向。

“久聞張翼德將軍有萬夫不當之勇,曾在長阪坡喝退百萬曹兵!”許褚聲若洪鐘,帶著幾分挑釁,也帶著武者見獵心喜的興奮,“今日校場之上,何不下場活動活動筋骨,讓俺們也開開眼界?”

霎時間,整個校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飛身上。曹仁微微皺眉,欲言又止。關羽依舊閉目,仿佛未聞,但按刀的手背,青筋微顯。

張飛猛地睜開環眼,那股被壓抑許久的暴烈之氣幾乎要破體而出。他死死盯著場中耀武揚威的許褚,胸膛劇烈起伏。大哥的遺命在耳邊回響,但武人的尊嚴和積鬱的憤懣,如同岩漿般在體內奔湧。

“哼!”張飛重重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動作,隻是將目光投向身邊的關羽,似乎在尋求某種許可,或者說,是克製。

許褚見張飛不動,以為他怯場,哈哈一笑,言語更激:“怎地?莫非浪得虛名,怕在眾人麵前出醜不成?”

這話如同火星濺入油鍋。張飛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聲如炸雷:“環眼賊!安敢欺我!俺老張會怕你?!”他提起蛇矛,就要下場。

“三弟!”關羽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大哥遺言,你忘了麼?”

張飛身形一僵,腳步頓住,臉上肌肉扭曲,顯示出內心的激烈掙紮。他看看關羽,又看看場中一臉得意的許褚,猛地將蛇矛往地上一頓,砸出一個淺坑,憤然坐回原位,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彆過頭去。

許褚見狀,有些無趣,也有些得意,扛著大刀環視四周:“還有哪位將軍,願來指點俺許仲康幾招?”

這場未竟的較量,如同一根刺,紮在許多人的心裡。它清晰地表明,即便有劉備的遺命,要化解這橫亙在舊主新臣之間的堅冰,絕非易事。

校場風波很快傳到了袁紹耳中。他並未動怒,反而更加意識到妥善處理關、張問題的緊迫性和重要性。這兩人,尤其是關羽,若能真心歸附,其意義遠超攻克一城一地。

是夜,袁紹在書房召見了諸葛亮與司馬懿。燭光搖曳,映照著三人沉思的麵容。

“今日校場之事,二位想必已聽聞。”袁紹語氣平和,“雲長、翼德,皆世之虎將,更是忠義之士。玄德臨終托付,孤銘記於心。然,觀其形色,心結深重。強留無益,縱之可惜。二位可有良策,能化此堅冰?”

司馬懿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緩:“大王,關羽其人,傲上而不忍下,欺強而不淩弱。其忠義之心,源於其心中自有一套‘義’之準則,而非全然愚忠於某一主君。昔日降曹,亦因曹操厚待,且其時劉備生死不明,有其‘義’之所在。今玄德公已逝,其‘忠’之對象已失,所餘者,乃是對玄德公個人的情義,以及對自身承諾守護阿鬥?或延續劉備之誌)的執著。欲動其心,非權勢名利可誘,需從其堅守之‘義’字入手。”

諸葛亮輕搖羽扇,接口道,目光睿智:“仲達所言極是。雲長之心,猶如璞玉,外裹堅冰。欲琢此玉,需先融冰。大王可尋一合適時機,單獨召見,避談歸降依附,隻論天下大勢,探詢其本心誌向。尤可提及玄德公‘興複漢室’之遺誌,詢問雲長,在當今局勢下,如何方是踐行此誌之最佳途徑?是將一身武藝埋沒於山林恩怨,還是投身於更有希望廓清寰宇之力量?此問,直指其內心矛盾之核心。”

他頓了頓,繼續道:“至於翼德將軍,性情剛烈,心思卻較雲長更為直率。其心結,一半在於兄仇難報對劉琦及其背後可能代表的勢力之恨),一半在於對雲長馬首是瞻。若能解開雲長心結,翼德之事,便成大半。今日校場,許仲康雖言語冒犯,卻也提供了一個契機。翼德將軍鬱結之氣,或可借此等‘公平’較量宣泄一二,隻要把握分寸,未嘗不是一種溝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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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仔細聽著二人的分析,心中漸漸明朗。諸葛亮和司馬懿,一個從大義名分和理想層麵切入,一個從人性心理和現實矛盾剖析,互為補充,將關羽複雜的內心世界勾勒得清晰無比。

“孤明白了。”袁紹頷首,“雲長之處,孤當親往,以誠動之。翼德之處,或可借演武之機,讓其宣泄,再以情義緩圖之。”

次日,袁紹並未大張旗鼓,隻帶了少數親隨,來到關羽在襄陽城中的臨時居所。這是一處清靜的院落,與關羽喜讀《春秋》的習性倒也相符。

通報之後,袁紹示意親隨留在門外,獨自一人走入庭院。隻見關羽正坐在院中石凳上,麵前攤著一卷《春秋》,目光卻並未落在書上,而是望著院中一棵枯樹,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長,好雅興。”袁紹緩步上前,語氣平和。

關羽聞聲,並未起身,隻是微微側首,拱手一禮:“晉王駕臨,關某有失遠迎。”禮節周到,卻透著疏離。

袁紹不以為意,在他對麵坐下,目光掃過那卷《春秋》,歎道:“春秋大義,尊王攘夷,撥亂反正。可惜如今漢室傾頹,諸侯割據,禮崩樂壞,讀此經典,更令人心生感慨。”

關羽目光微動,終於正視袁紹:“晉王亦讀《春秋》?”

“略知一二。”袁紹道,“孤嘗聞,玄德公與雲長、翼德桃園結義,誓同生死,所圖者,亦是匡扶漢室,解民倒懸。此誌,可敬可佩。”

提及劉備和結義之誓,關羽眼神一黯,沉默不語。

袁紹繼續道:“玄德公臨終之際,將興複漢室之誌托付於孤,更將雲長、翼德托於孤照看。每每思之,孤深感責任重大,亦常自問,何以方能不負玄德公所托?何以方能最快實現我等共同之誌向?”他語氣誠懇,毫無矯飾。

關羽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大哥之誌,關某片刻不敢或忘。然則,晉王以為,當今之世,何以方能真正興複漢室?”

袁紹知道關鍵的時刻到了,他沉聲道:“漢室之衰,非一日之寒。欲興漢室,必先止亂世;欲止亂世,必先定一統!如今群雄並立,政令不行,百姓流離。縱有仁德之主,若不能掃平群雄,令天下歸心,則漢室終是空中樓閣。孤不才,願擔此重任,彙聚天下之力,先定乾坤,再塑漢統!此路或顯霸道,然確是當前結束亂局,最終實現玄德公與雲長你心中‘仁政’之唯一可行途徑。雲長乃明理之人,豈不聞‘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若拘泥於形式,而忽略了拯救天下蒼生、重振社稷之根本目的,豈非舍本逐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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