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預言_千年一瞬白發如月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章 神秘預言(1 / 2)

回到屋裡,我反手閂上門,心臟仍在胸腔裡劇烈跳動。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氣,將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解開係帶時,手指竟有些發抖。

包袱裡整齊地疊放著一套嶄新的青色圓領袍衫,布料是上等的吳綾,觸手生涼。我展開衣服,發現內襯上繡著細密的雲紋,針腳細密得幾乎看不出痕跡。這做工,絕非尋常裁縫所為。衣服下麵壓著五錠雪花銀,每錠約莫十兩,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而在包裹的最下麵,是一本薄薄的冊子,封皮是靛藍色的粗紙,上麵用端正的楷書寫著《乙未雜記》四個字,沒有署名,也沒有題跋。

我拿起冊子,感覺比想象中要輕。翻開第一頁時,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著某種草藥的氣息撲麵而來。當看清上麵的文字時,我差點驚叫出聲,手中的燭台險些跌落。那頁上赫然寫著:天寶十四載,安祿山反於範陽,陷洛陽,次年入長安...

這是...這是記載安史之亂的書?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急忙往後翻去。書頁在我指間沙沙作響,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楷。書中不僅詳細記錄了未來幾年發生的大事,包括馬嵬驛兵變、楊貴妃之死、玄宗西逃等等,甚至一直寫到了唐朝滅亡!最後一頁記載的是天佑四年朱溫篡唐,建立後梁。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書中關於安史之亂前幾年的記載,與我所知的曆史幾乎一字不差。這怎麼可能?除非...

除非寫書的人也能預知未來,或者跟我一樣是穿越者!

最後一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隻有寥寥數字:李哲將改變大唐命運。字跡瘦勁有力,轉折處鋒芒畢露,與書中正文的筆跡截然不同。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紙條在指間簌簌作響。這是誰寫的?李冶嗎?不,不像她那娟秀婉轉的筆跡。而且她怎麼會知道這些?除非...除非她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隨即我又否定自己的想法,李冶身為唐代四大女詩人之一,不會是未來人。所以那玄真道長……

這個念頭讓我有些渾身發冷。我起身推開窗戶,讓夜風吹散滿屋的燥熱。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已是三更天了。站在窗前,任憑記憶翻滾,安史之亂的曆史在我腦海中一點一滴的浮現。

我幾乎徹夜未眠,就著微弱的燭光反複研讀那本《乙未雜記》。書中除了現代書籍中的曆史大事,還記錄了許多奇聞異事,相當於野史,其中一則特彆引起了我的注意:

天寶十載,有異人自嶺南來,通曉未來事。崔圓受楊國忠蠱惑,疑為妖人,欲擒之。異人遁去,不知所蹤。

這不就是在說我嗎?但天寶十載是明年的事,現在才天寶九載啊!難道這本書不僅記錄了過去未來,還能預言尚未發生的事情?那李哲將改變大唐命運又是什麼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至少憑我現在的能力又怎能改變大唐?。

書中還記載了許多宮廷秘聞和地方軼事,有些細節詳儘得令人咋舌。比如記載楊國忠與虢國夫人的私通,連他們幽會的時間地點都寫得一清二楚;又比如記載安祿山在範陽練兵的具體人數和裝備,還有楊玉環被賜死隻是假象,她被不明人士救走後東渡扶桑。

關於崔圓的秘聞讓我格外關注,畢竟要按《乙未雜記》所述,我將改變大唐命運的話。首先是邁過崔圓這道坎。這裡詳細記載了關於崔圓自負文才,卻被授為武職,因此有不得誌之感。為改變現狀受楊國忠所托謀害表叔李彥允一雙兒女的詳細內容,時間、地點,藏屍地點等等一清二楚。還有……,一共四條罪狀我一一記在心裡。

天亮時分,我終於撐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夢中,我看到李冶站在太湖邊,白發在風中飛舞,身後是衝天的火光。她轉過身來,嘴唇翕動,似乎在說什麼,但我怎麼也聽不清。突然,她的麵容扭曲起來,變成了一個陌生的道士模樣,衝我詭異地笑著……

東家!東家!阿福急促的喊聲把我驚醒。我猛地抬頭,發現陽光已經灑滿了半個屋子。

怎麼了?這麼慌張?我揉著酸澀的眼睛,嗓子乾得發疼,灌下一大杯涼茶。

外麵來了幾個官差,說要查戶帖!阿福急得直搓手,看打扮是蘇州府的捕快,領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凶神惡煞的。

我瞬間清醒,冷汗浸透了後背。戶帖相當於唐代的身份證,我這個李慕白哪來的戶帖?我強自鎮定道:就說我馬上來。然後迅速穿好衣服,把《乙未雜記》藏在了地板下的暗格裡,又用腳把地板上的痕跡抹平。

來到前廳,三個穿青色公服的差人正在喝茶。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身高足有六尺,腰間掛著鐵尺和繩索,一雙三角眼透著凶光。另外兩個年輕些的差人站在他身後,手按在刀柄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這位就是李掌櫃?壯漢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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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拱手行禮,努力讓聲音保持平穩:正是在下。不知幾位差爺有何貴乾?

例行查戶帖,壯漢伸出粗糙的大手,聽聞李掌櫃從外地而來,這生意到是做的紅火,我們叨擾了。

我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感覺喉嚨發緊:這個...在下確實是初來蘇州,戶帖還正在在辦理中……

沒有戶帖?壯漢眼睛一瞪,臉上的橫肉抖了抖,那就是黑戶了?我等奉命行事,那就委屈李掌櫃了,來人,帶走!

兩個年輕差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我聞到他們身上濃重的汗臭味和酒氣。

等等!我突然想起前幾日趙掌櫃跟我說的話,在下是鬆鶴樓趙掌櫃的表侄,他可以為我作保,戶帖確實在辦理。幾位差爺行個方便?

說著,我悄悄從袖中摸出一錠銀子,借著作揖的動作塞給壯漢。他掂了掂分量,臉色稍霽:既然有趙掌櫃作保,那就寬限幾日。三日後我等會再來查,若還沒有戶帖,我也隻能照章辦事,還望李掌櫃通明事理!

送走官差,我長舒一口氣,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看來這些官差並不是崔圓的爪牙,但是這戶貼是萬萬不能沒有的,今日隻是緩兵之計,得趕緊想辦法搞到唐代的合法身份。

我腦中思量腳步卻不停,立刻趕往鬆鶴樓找趙掌櫃商量。他正在櫃台後算賬,見我來了,立刻把我引到後院的僻靜處。

李公子,情況不妙啊。趙掌櫃捋著花白的胡子,眉頭緊鎖,今早我聽茶商說,崔圓已經派人到蘇州查你了。

我心頭一緊:您老確定?

千真萬確。昨天有個烏程來的差人,在碼頭一帶打聽嶺南口音的年輕人。趙掌櫃壓低聲音,那人穿著便服,但腰間掛著烏程縣的銅牌。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今早確實有官差來查戶貼,我還以為是例行巡查。”看來蘇州也不安全了。

“公子也無需太過緊張,料那崔圓也不會太明目張膽,”趙掌櫃見我神色凝重,沉吟片刻又道:戶帖的事,老朽打點了不少人衙門裡的人,才知道我那表侄的戶貼已經被盜賣了。

不過我認識個姓李的秀才,去年剛到蘇州就病倒了,前幾日我去城外看他,已經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他孤身一人,無親無故,戶帖應該還在他身上。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冒用這個李秀才的戶帖?能否行得通?

總比被抓去強,進到官府…趙掌櫃的聲音更低了,按《唐律》,無籍者流三千裡。若是被崔圓的人抓到,恐怕就不是流放這麼簡單了。

我權衡再三,終於點頭:那就麻煩趙掌櫃了,此事不能耽擱,需要即可去辦。

老朽這就安排。趙掌櫃拍拍我的肩膀,不過李公子,你得換個名字。李秀才名叫李哲,字子遊。

我呆立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驚訝的問:“你說那李秀才叫什麼?”心裡有種不能言說蹊蹺感。

趙掌櫃跟看一隻怪物似的看著我:“叫李哲,字子遊。李公子你怎麼了……?”

我回過神,故作沉穩的謝過趙掌櫃,答應了他的提議。出門後我對著月亮笑了笑,心想“不去計較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因為、我的穿越本身就不合常理,走著看吧”!

回到念蘭軒,我坐在後院發呆。陽光透過葡萄架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李冶說月已明,待君歸,但我現在回去隻會給她帶來麻煩。可不回去,又擔心她的安危。

東家,阿福探頭進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有位客人指名要見您。

這又是誰?此時的我已經全然放下,有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從容心態。

不肯說姓名,隻說是故人。

我警覺起來:長什麼樣?

三十來歲,穿儒衫,看起來像個讀書人。對了,他腰間掛著個酒葫蘆,說話帶著吳興口音。

朱放!我心頭一喜,但隨即又警惕起來。萬一是崔圓派人假扮的呢?我低聲吩咐阿福:你先去招呼著,說我馬上來。注意看他有沒有帶隨從。

阿福領命而去。我悄悄來到前廳的屏風後,透過縫隙觀察。窗邊的座位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悠然品茶,時不時還哼著小曲。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態,不是朱放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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