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送彆師父_千年一瞬白發如月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36章 送彆師父(1 / 2)

月娥初嘗情愛滋味,又是與傾心依賴之人這般親密無間,整個人如同被春風細雨徹底滋潤過的嬌花,由內而外地煥發出奪目的光彩。

肌膚愈發水潤光潔,白皙裡透著健康的紅暈,眼眸清澈明亮,水汪汪的,顧盼之間,總是不自覺地帶上一抹嬌羞慵懶的媚意,那眉梢眼角藏匿不住的幸福春情,是怎麼也掩飾不掉的。

走起路來,腳步都愈發輕快靈動,仿佛帶著風,哼著小調,連帶著伺候我時,那嘴角都是微微上揚的。

隻是她臉皮實在薄得很,每次親密之後,都會羞得不行,尤其怕被心思細膩、眼神犀利的阿東看出什麼端倪。第二天早上起來,總是搶著收拾床鋪,把我趕到一邊。

然後自己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把一切恢複“原樣”,試圖消滅所有“罪證”。見到阿東時,也總是下意識地低頭、抿嘴、眼神飄忽,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模樣。

但阿東是何等人物?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雖然毫無表情,實則心裡明鏡似的。他甚至能通過月娥次日給我梳頭時手指尖偶爾的微顫,或者我身上偶爾沾染的、極淡的屬於月娥的獨特馨香,就能把昨晚的情形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位儘職儘責又極度知情識趣的管家,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隻是默默地將自己夜間值守的位置,從臥室外間的廊下,又往外挪了足足十丈遠,確保自己既能在聽到真正危險信號時第一時間趕到,又絕對聽不見裡間任何不該聽見的細微動靜,完美地詮釋了“非禮勿聽”的最高境界。

於是,在這暗流湧動的範陽城,在這看似平靜的澄心園,我過著一種奇異而割裂的生活:一邊是步步驚心的權力博弈,一邊是詩酒風流的曠達閒適,一邊是纏綿悱惻的兒女情長。三種截然不同的旋律交織在一起,竟也詭異地達成了一種脆弱的平衡。

我享受著這暴風雨前夕難得的寧靜與溫馨,與月娥耳鬢廝磨,與李白醉酒當歌,與嚴莊虛與委蛇,心裡卻始終清楚,腳下的每一步,都仍是薄冰。隻是此刻,帳暖春濃,酒香詩妙,暫且偷得浮生半日閒吧。

時光飛逝,我在範陽竟已停留了近十日。這十天,可謂驚心動魄,又香豔旖旎。

這日午後,我與李白又在亭中對飲。月娥在一旁乖巧地煮茶,動作行雲流水,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眸中情意流轉。

我將後續計劃詳細地告知了師父李白。

“首先,我已修書給楊國忠,讓他動用相權,在朝堂上配合安祿山派係的禦史,大力參劾太子。罪名無非是那老幾樣,但關鍵是聲勢要造足,要讓陛下覺得太子確實結黨營私、心懷叵測。”

“其次,關於逼反太子。我手中確實有太子與回紇私下勾結的一些證據主要是救雅爾騰公主時得知的一些蛛絲馬跡,足夠誇大渲染一番)。關鍵時刻,這些‘證據’會通過特定渠道‘恰到好處’地呈送禦前,成為壓垮太子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後,一旦太子被逼動手,無論成敗,安祿山便可立即以‘奉詔勤王、靖難平叛’之名,揮師南下。屆時,他將是名正言順的保駕功臣,而非造反逆賊。”

李白聽完,撫須沉吟良久,眼中精光閃爍:“此計環環相扣,可謂老辣。若能順利實施,或真能扭轉乾坤,將一場浩劫轉化為一場……權力更迭的鬨劇。隻是……”他看向我,目光深邃,“子遊,你確信能完全掌控安祿山?此人乃梟雄,非池中之物,一旦入京,手握重兵,恐如猛虎出柙,再難製約。屆時他若野心膨脹,假勤王之名,行篡逆之實,又當如何?”

師父的擔憂,正是我心中最大的隱憂。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師父所慮,正是關鍵。所以,我必須留在安祿山身邊再多待幾日,或者說,嵌入他的權力核心。一方麵,繼續用‘大義’和‘利益’引導他,讓他覺得維持‘忠臣’人設比撕破臉更劃算;另一方麵,也要暗中布局,聯絡長安的楊國忠、高力士,甚至……必要時,或可接觸其他皇子,多方製衡。”

我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決絕:“總之,絕不能讓安祿山這頭猛虎毫無約束地衝入長安!必要之時……”我沒有說下去,但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李白自然明白其意——必要時,或可行非常之事。

李白凝視我片刻,忽然朗聲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有誌氣!有擔當!不愧是我李太白的徒弟!既然你已有成算,那為師便不陪你走這一遭啦!看看你這小小蝴蝶,究竟能在這大唐掀起多大的風浪!”

他舉起酒杯:“來!預祝我徒兒計劃成功,挽天傾於既倒!”

“謝師父!”我舉杯相迎,心中豪情頓生。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亭外陽光正好,微風拂過,帶來一絲初春的暖意。然而我和李白都知道,這暖陽之下,是洶湧的暗流和即將到來的驚天風暴。

範陽十日,隻是一個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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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遠方長安的方向,心中默念:季蘭,等我。長安,等我。這曆史,我改定了!

範陽的春日,帶著一股拖泥帶水的黏膩感。寒風雖已褪去尖牙利齒,但陽光暖意不足,勉強曬乾地麵一層浮土,底下仍是凍得硬邦邦的冷硬。澄心園裡的那幾株歪脖子樹,好不容易抽出些嫩芽,看上去也蔫頭耷腦,沒什麼精神頭,像極了被這沉重邊城氣壓彎了腰的難民。

我負手立在院中,看著阿東一絲不苟地指揮著幾個“自己人”收拾行裝。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來時那些顯擺用的瓶瓶罐罐、書畫卷軸,大多原封不動。

在這地方,任何附庸風雅的玩意兒都顯得格格不入,甚至可笑。真正要緊的,是那些這些日子與安祿山、嚴莊會談的零星記錄我偷偷用炭筆寫在特製桑皮紙上的簡略符號,隻有我自己能看懂)。

月娥在一旁仔細地清點著我的衣物,一件件疊好,放入箱籠。她的動作輕柔又專注,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眸中情緒複雜。有即將離開這是非之地的輕鬆,有對長安和夫人的思念,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這十幾日範陽生涯,驚心動魄,又旖旎纏綿,於她而言,怕是終生難忘。

“老爺,李太白先生在外求見。”一個仆役在月洞門外躬身稟報。

“快請!”我精神一振。師父終於來了。

腳步聲響起,依舊是那般落拓不羈,卻又隱含鋒銳。李白大步走了進來,依舊是那身白袍,卻比往日更顯潔淨,仿佛洗去了在範陽沾染的所有塵埃。

他腰間掛著那個巨大的酒葫蘆,臉上帶著慣常的懶散笑意,但眼神清明銳利,如同即將出鞘的青蓮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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