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對張啟山的厭惡,上升到了頂點。
看一個人不順眼,原來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一次赤裸裸的、帶著性彆歧視的羞辱就夠了。
還能被張啟山一把槍頂在腦門上。
所以霍錦溪跟日本人合作弄死張啟山就有了理由。
六爺府上。
小六揮完最後一刀,收勢,小臉上帶著運動後的紅暈和滿足。
她一邊用布巾擦汗,一邊隨口道:“聽說霍當家去張府了,佛爺拿槍指著她腦袋呢。”
彆問她怎麼知道的。
長沙城沒有不透風的牆。
九爺自然更早就知道了。
他當時就在現場,那場麵,現在想起來還讓他太陽穴突突地跳。
佛爺那一下拔槍,差點沒把他心臟病嚇出來!
他夾在中間,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頭大如鬥。
此刻他正焦頭爛額地處理佛爺受傷留下的爛攤子,還要安撫各方勢力,隻恨自己分身乏術。
隻有黑背老六還是老樣子。
他剛和白姨對練完一輪,聽到小六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鼻腔裡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氣音,像是“哦”,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他走到牆角水缸邊,舀起一瓢涼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這種事情聽聽就好,左耳進,右耳出。
他放下水瓢,抹了把下巴上的水珠,朝小六和白姨看了一眼。
白姨會意,拿起自己的刀。
小六也立刻站好位。
沒有言語,三人同時起勢。
三人的呼吸、步法、刀鋒破空的聲音,竟在不知不覺中調整到了同一個奇妙的頻率上。
動作流轉,配合無間,剛柔並濟,攻守兼備。
三道身影在小小的院落裡騰挪閃轉,刀光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網,帶著一種行雲流水般的力量感,竟有種彆樣的驚心動魄的美感。
外人看來,當真是賞心悅目,又暗藏殺機。
陳皮在堂口處理事情,也很高興。
兩個人他都不喜歡,狗咬狗最好,一個纏著他師傅,一個逼著他師傅。
師傅喜歡誰關霍錦溪什麼事情啊,瞧不起師娘,不知道蘿卜跟黃蓋的故事啊。
師傅就喜歡師娘,這是腦子的問題,師傅這麼好看,就願意找個稱心的。
還是師傅太好脾氣了。
要是兩個都打一頓丟出去最好了不是。
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臉皮厚的很。
二月紅:。。。。。
你個腦子,是師傅不想打嗎,是不能打。
霍家也好,張家也好,都不是他能動的。
尤其是後麵這個,人家是拿槍的。
霍家,盤踞長沙數百年,底蘊深厚,關係網盤根錯節,動霍錦溪?
那是捅馬蜂窩!
張家,張啟山背後是軍隊,是真槍實彈!
紅家是有幾杆槍?
能跟正規軍硬碰硬?
陳皮這混小子,光知道喊打喊殺,根本不懂什麼叫牽一發而動全身,什麼叫投鼠忌器!
他都退出了,怎麼還有事情。
他隻想守著丫頭,過幾天清淨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雖然他心裡清楚,那個所謂的退出就跟空氣一樣。
聽聽就算了。
丫頭的病才是他心中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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