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趕到的時候,族長身邊的人突然反水了,他故意觸動了青銅鈴鐺,還去搶奪青銅母鈴。
張小明的瞳孔放大。
張蘭臉色驟變。
“找死!”張小明低吼一聲,身形如電,直撲那個反水者,試圖在他徹底搖響母鈴前阻止他。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叮鈴——叮——鈴——”
那反水者臉上帶著一種瘋狂而決絕的笑容,拚命搖晃著手中那隻造型古樸,卻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青銅母鈴。
奇特的鈴聲並不刺耳,反而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黏膩感,如同無數細密的蛛絲,瞬間鑽入每個人的耳膜,直透大腦!
幾乎是同時,周圍石壁上、穹頂暗處懸掛的無數青銅子鈴仿佛被無形的手同時撥動,發出了共鳴!
“叮叮當當……鈴鈴……”
無數細碎、雜亂卻又隱隱形成某種詭異旋律的鈴聲浪潮般湧來,瞬間將整個空間淹沒。
“呃!”張圓隻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眼前猛地一花。
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旋轉,冰冷的河水仿佛變成了粘稠的血漿,腳下堅實的岩石似乎在蠕動。
他聽到身邊傳來小張們壓抑的痛苦呻吟,有人抱著頭蹲了下去,有人眼神開始渙散。
就連前衝的張小明和張蘭動作也明顯一滯,臉上浮現出掙紮之色,仿佛在抵抗著什麼無形的侵蝕。
那反水者趁著這短暫的混亂,獰笑著就要帶著母鈴衝向另一個方向的墓道。
“不能讓他帶著母鈴走!”張蘭厲聲道,聲音卻有些發顫,顯然也在極力抵抗鈴聲的乾擾。
張圓咬破舌尖,劇烈的疼痛讓他短暫清醒了一瞬。
他看到那反水者正要繞過一塊巨石,而小官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那人身後,眼神冰冷銳利,絲毫未被鈴聲影響,仿佛一尊等待獵物的殺神。
就在反水者經過的瞬間——
小官動了!
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
他甚至沒有用武器,直接並指如刀,精準狠辣地切在了反水者握著母鈴的手腕上!
“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啊——!”反水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母鈴脫手飛出!
小官另一隻手閃電般探出,穩穩接住母鈴,同時一記淩厲的膝撞重重頂在反水者的腹部,將其整個人撞得弓起身子,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岩壁上,滑落下來,沒了聲息。
母鈴一被控製,那無所不在的詭異鈴聲雖然還在響,但那種直擊靈魂、擾亂神智的威力卻驟然減弱了大半。
剩下的子鈴隻是依循慣性在震動,不成章法。
張小明和張蘭立刻恢複了清明。
“乾得好,小崽子!”張小明讚了一聲,立刻警惕地環顧四周,防備可能還有其他埋伏。
張蘭則快步走到小官身邊,看向他手中的母鈴,眼神凝重:“這東西邪門得很,必須妥善處理。”
小官沒說話,隻是拿出特製的皮囊,將仍在微微震動的母鈴層層包裹起來,隔絕了聲音。
當母鈴被徹底包裹住的瞬間,空間中那些令人心煩意亂的子鈴聲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很快便徹底沉寂下來。
死裡逃生的小張們一個個臉色蒼白,喘著粗氣,心有餘悸。
剛才那一刻,他們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甚至產生各種恐怖的幻覺。
張圓揉著還在發脹的太陽穴,走到那昏死過去的反水者身邊,踢了一腳,踹斷了人家的肋骨,發出清脆的響聲:“王八蛋,差點就栽了,族長這看人的眼光可真行。”
張小明檢查了一下那人:“廢了。帶回去也沒用,處理掉。”
他語氣冰冷,沒有任何猶豫。
張蘭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的小張們,最後落在前方更加幽深、仿佛張著巨口的墓道。
“鈴陣被觸動了,雖然母鈴被控製,但肯定也驚動了裡麵的東西。
沒時間休整了,必須立刻離開這裡,往下走!”
至於族長他們因為身手太好,反應太快,近距離的影響下,互相捅了身邊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