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作人員示意一位等在門外的女性工作人員上前,輕聲囑咐了幾句,讓她陪同黎簇前往準備好的臨時安全點。
在黎簇即將走出門口時,女工作人員在他身後鄭重地補充道:“黎簇同誌,記住,從現在起,你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些了。”
黎簇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
隻是微微頷首,然後跟著那名工作人員走進了走廊深處。
他的背影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單薄和脆弱,但那挺直的脊梁,又透著一股不願屈服的力量。
他知道,從他踏進這裡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點燃的,可能是一場他無法想象的風暴。
醉姐,你說的是對的。
幾天後,網上舉報平台的狀態更新為“已受理,調查中”。
黎簇根據姐姐說的,基本上各個部門能管事的,級彆夠高的都舉報了,這樣也能杜絕一些事情。
實名舉報優先處理。
與此同時,北京市某處不顯眼的辦公樓內,一個跨部門的臨時會議正在召開。
參會者來自公安、國安、紀檢監察等不同係統。
黎簇那份厚厚的舉報材料複印件,擺在每個人的麵前。
一位國安的領導翻看著材料,特彆是關於汪家坐標和運算部門的部分,沉聲道:
“如果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所謂的汪家,其行為已不僅僅是刑事犯罪,其掌握的技術和能力,可能對國家安全構成潛在威脅。坐標必須立刻核實。”
“廢墟也要給我查清楚。”
“汪家很大可能是恐怖主義性質的犯罪組織,涉及謀殺、綁架、人體實驗,這裡麵涉及到的人員,一個都不能放過,哪怕是捅破天,也要處理掉。”
“還有這個老九門核心罪行是大規模、係統性的文物盜竊與走私,尤其是吳老狗、解連環等人與裘德考的交易,這本身就是重罪,是對國家文化遺產的嚴重破壞。
死了也得追責。”
“吳邪這個重要人物,為了對抗汪家,他策劃並實施了包括非法監禁、人身傷害、精神折磨、大規模財產破壞等一係列行為。
從法律角度看,這是典型的“以暴製暴”,同樣構成了犯罪。
法律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受過傷害,就允許他去傷害其他無辜者。”
公安部門的負責人指著傷情報告和17人名單:“非法拘禁、故意傷害、涉及多名未成年人,性質極其惡劣。那個張日山的背景,需要紀委的同誌介入核查。”
“已經啟動了相關程序。”紀檢監察係統的代表言簡意賅,“如果其確係我軍政人員且涉及此案,絕不姑息。”
測謊人員補充道:“根據我的專業,黎簇小同誌在訴說的時候沒有撒謊。”
基層調查人員繼續開口:“黎簇小同誌的傷是真的,他的經曆根據我們的調查也是真的。”
一場針對盤根錯節的古老勢力的現代降維打擊,就在這平靜的會議室裡,悄無聲息地拉開了序幕。
與此同時,新月飯店頂樓,一間充滿古意的書房內。
張日山站在窗前,聽著手下的彙報,麵色平靜無波。
作為九門協會會長,他深知黎簇的消失絕非小事。
這不僅僅是丟失一個棋子,更可能意味著局勢正在失控。
黎簇身上帶著太多秘密,關於汪家,關於古潼京,甚至關於他張日山和九門的過去。
“查。”他淡淡地說出一個字,聲音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動用一切力量,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關心的不僅僅是黎簇的生死,更是擔心汪家勢力是否以某種未知的方式卷土重來。
或者,這個看似無害的少年,是否會成為一個不可控的變數。
九門、吳邪團隊、新月飯店,這些習慣了在陰影裡運作,憑借勢力、算計和暴力解決問題的龐大機器,開始瘋狂運轉,試圖找出黎簇的蹤跡。
他們查遍了火車沿線所有監控,排查了所有可能綁架他的勢力,甚至動用了一些非常規手段,卻一無所獲。
黎簇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他們焦頭爛額之際,一些更微妙的變化開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