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杏沒興趣親眼見證吳二白的結局。
霍仙姑今天也死了,或許是從霍家失竊開始,她就有了心理準備,把霍秀秀送出國了。
死的挺安詳的。
霍有雪:。。。。。
祖宗的,她真的會被這些偏心眼的長輩給氣死。
怎麼不給她錢把她也送走啊。
張隆半:。。。。。
他的手藝沒有退步呢。
至於報警,九門的人誰敢報警啊。
不怕警察叔叔把他們抓起來,畢竟他們經不起查的。
一查一個不吱聲。
隻能生悶氣,把自己氣死的不在少數。
畢竟張家人搬家是專業的。
專挑好東西。
九門的動蕩也引起了道上人的安靜。
他們以為官方對他們出手了。
其實官方目前沒空。
很長時間都沒空。
官方:。。。。
忙著呢。
你們沒事,就去吃溜溜梅。
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就吃溜溜梅。
同時,張海杏他們搜刮新月飯店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手軟,畢竟九門都空了,新月飯店也一樣。
尹南風想要恢複新月飯店的輝煌,就需要很多時間了。
畢竟賠都能把他們賠死。
新月飯店的東西沒了,信譽就沒了。
當然這些目前不重要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因為張海杏殺人之後還很客氣的請尹南風觀賞了張日山的遺容。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警告。
尹南風的手指觸到那冰涼的門環時,隱約嗅到了一絲鐵鏽般的氣味。
她定了定神,新月飯店的當家不能露怯,尤其是在眼下這種多方勢力暗中窺伺的時刻。
她推開了沉重的梨花木門。
會客室裡沒有開主燈,隻有角落一盞落地宮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
張海杏背對著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身姿挺拔得像一柄出鞘的劍。
“尹老板,請進。”張海杏的聲音平靜無波。
尹南風邁步進去,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發出清晰的回響。
然後,她的腳步頓住了,呼吸也隨之一滯。
在宮燈光線勉強能及的陰影裡,放著一張太師椅。
椅上端坐一人,穿著她熟悉的那件深色長衫,雙手安然地放在扶手上,頭微微垂著,像是小憩。那是張日山。
可尹南風知道不是。
那濃重的,無法驅散的血腥氣,正是從那具看似安坐的軀體上彌漫開來的。
他的臉色是一種毫無生氣的灰白,脖頸上一道細細的血線已經凝固發黑。
空氣仿佛凝固了。
尹南風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四肢百骸都僵硬起來。
那個在她記憶裡永遠波瀾不驚,仿佛能看透時光長河的老不死,此刻就無聲無息地坐在那裡,成了一具冰冷的遺容。
張海杏緩緩轉過身,她的臉在陰影裡看不真切,隻有那雙眼睛,銳利得像剛剛飲過血的刀鋒。
“我張家辦事,向來恩怨分明。”
她走到張日山的遺體旁,“尹老板是張會長故人,於情於理,都該讓你見他最後一麵。”
尹南風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刺痛讓她勉強維持著表麵的鎮定。
她看著張日山低垂的眼瞼,那後麵再也不會露出那種洞悉一切,帶著些許無奈和縱容的目光了。
她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就是張家人的手段。
殺人,還要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