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小官離開後的張家。
張家小院裡,張宇正將聖嬰最後幾件換洗的衣物從晾衣繩上取下。
那小小的衣衫在風中輕輕擺動,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點孩子的氣息。
他動作頓了頓,將這些衣物仔細疊好,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收進櫃子,而是放在了一個空置的木箱裡。
他站在院子裡,看著那空蕩蕩的搖籃,雖然聖嬰早已不睡那裡了。
又看了看房簷下那個小官曾經坐著發呆的門檻。
最後目光落在自己因為常年洗滌而被水泡得有些發白的手指上。
空氣裡,再也聽不到那偶爾跑調的聲音了。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沉默地拿起掃帚,開始更加用力地清掃本就一塵不染的院落。
張情坐在窗邊,手裡拿著針線,卻久久沒有落下。
她麵前是一件小官訓練時刮破的衣褲,她原本打算今天給他縫補好的。
針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她卻有些出神。
那個孩子,就這樣消失了。
她微微歎了口氣,將針線放下。
這件衣服,大概不會再有人來穿了。
她將衣服仔細疊好,和張宇一樣,放進了那個木箱。
然後,她拿起之前換掉的那本畫著花草蟲魚的圖冊,摩挲了一下封麵,終究還是沒有翻開。
張無依舊待在房梁上,姿勢卻不如往日放鬆。
他沒有假寐,目光掃過院子的每一個角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那個會在下麵安靜描紅,偶爾因為吃到一點點甜而眼睛微亮的小小身影,不見了。
他聽到下麵張宇沉默的打掃聲,聽到張情微不可聞的歎息。
他握了握拳,骨節發出輕微的響聲,最終又緩緩鬆開。
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將身影更深地融入了房梁的陰影裡。
原來他們這樣的人也會想念啊。
大族會上聖嬰憑空消失的事情,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張家內部激起了層層漣漪。
幾位長老下令徹查,卻一無所獲。
那種空間波動毫無痕跡可循,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最終,此事被強行壓下。
但私底下,議論從未停止。
然而,無論外界如何議論,曾經直接負責照料小官的張情、張無、張宇三人,卻保持了驚人的一致沉默。
他們不再提及任何關於聖嬰的事情,仿佛生活中從未出現過那個孩子。
最後他們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張家人要各奔東西了。
聖嬰,再見。
留守的,海外的,隱居的,想要自己溜達的都可以選擇。
最後選擇自己溜達的人比較少。
又不是傻子,就張家人的臉和能力以及壽命,不抱團死的快的很呢。
張情他們三個就選擇了隱居組合,他們準備去墨脫那裡跟著代理族長他們一起。
至於離開前的內部清理,張家能做的都做了。
守門的人也有了輪換的。
畢竟他們不想守門的,窮奇願意啊。
他們好奇的很。
窮奇:。。。。。
青銅門這就是張家的榮耀大門。
麒麟:。。。。。
看大門都這麼高興嗎。
他們看守了上千年啊。
枯燥無味無趣。
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