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
天菩薩啊!
這真的是冤枉啊。
他越是解釋,就越顯得可疑。
他甚至能感覺到警察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仿佛已經認定他就是三叔的同夥,一個嘴硬的新手盜墓賊。
他冤啊!比竇娥還冤!
他就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被自家神秘兮兮的三叔忽悠著去冒險的普通青年,怎麼一轉眼就成了盜掘古墓的嫌疑人了,還要連累三叔被抓。
不過,還好吳邪曾經有捐獻古董的事情,最後被警告了就放出來了。
這裡也有吳三省的原因,他自己承認忽悠侄子下墓的,他自己想出來就不太可能了。
他黑著呢。
他現在麵臨的,不僅僅是盜掘古墓葬的罪名,還可能牽扯出更多他隱藏在黑暗中的“生意”和關係網。
吳二白:。。。。。
吳二白就坐在派出所門外不遠處的車裡,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色襯衫,麵容清臒,眼神平靜無波,卻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他看著吳邪,沒說話,隻是那麼靜靜地看著。
吳邪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比起麵對警察的盤問,他更怕麵對這位二叔。
吳二白是吳家真正的定海神針,心思深沉,手段莫測,平時不怎麼管小事,但一旦他出麵,就意味著事情已經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
“二……二叔。”吳邪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吳二白沒說話,貳京拉開車門,用眼神示意他上車。
車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吳邪縮在後座角落,連呼吸都放輕了。
良久,吳二白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砸在吳邪心上:“你三叔,這次栽了,短時間內出不來了。”
吳邪猛地抬頭,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還是心裡一沉。
“他活該。”吳二白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玩火自焚,還把你拖下水。”
吳邪張了張嘴,想替三叔辯解兩句,卻發現無從辯起。
“你呢。”吳二白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吳邪,“知道錯哪兒了嗎。”
吳邪鼻子一酸,委屈、後怕、自責種種情緒湧上心頭:“我……我不該不聽勸,不該跟著三叔胡鬨……”
“錯!”吳二白打斷他,聲音陡然嚴厲了幾分。
“你最大的錯,是無知!是蠢!連要去的是什麼地方,要麵對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跟著往裡跳!
吳邪,你不是小孩子了!這次是你運氣好,有你三叔那個混賬把罪扛了,有你以前那點無心之舉幫了點忙,下次呢。
下次你是不是要直接把命丟在哪個不見天日的坑裡。”
吳邪被罵得啞口無言,冷汗涔涔而下。
二叔的話,比警察的審訊更讓他無地自容。
吳二白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語氣稍緩,但依舊冰冷:“從今天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哪裡都不準去!你三叔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你……”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好好當你的吳三居老板!”
車子將吳邪送回了他在杭州的住處。
下車時,吳二白最後說了一句:“最近安分點,可能會有人找你問話,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的,一個字也彆多嘴。”
看著二叔的車消失在街角,吳邪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渾身發軟。
他明白,三叔這次是真的觸怒了二叔,恐怕要在裡麵吃不少苦頭了。
而他自己,雖然僥幸脫身,但二叔的話像一根刺,深深紮進了他心裡。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之前所謂的“冒險”是多麼的可笑和危險。
三叔的世界,遠比他想象的更加黑暗和複雜。
他抬頭望著城市灰蒙蒙的天空,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沉重。
不過他不知道,他的人生也因此出現了拐點。
至少以後不用下墓了。
吳邪:。。。。。
因禍得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