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擾成功。”林守拙把紙紮童男的眼珠貼在簿麵,乾擾器“啪”地炸開,冒出一股焦味。
生死簿懸浮不動,頁麵卻在極快地滾動,最後停在一行小字上:
【往生券兌換率:1∞】
陳三槐記下了。
他剛想說話,院牆外翻進一個人影。
王寡婦。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手裡攥著一張紙,發梢還沾著豆腐坊的豆渣。她沒看陳三槐,直接把紙塞進他手裡:“當票密碼破了。”
紙上是用豆腐賬本背麵寫的,字跡潦草,墨裡混著染發劑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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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債子償。”她指著其中一行,“但能折算成往生券。”
陳三槐盯著那行字。筆畫有斷裂,像是寫到一半被人打斷。
“誰讓你破的?”他問。
“你太奶奶。”王寡婦終於抬頭,眼裡沒有淚,隻有種看透了的冷,“她說,章是她蓋的,債不能讓你一個人背。”
她說完就走了,翻牆時動作利落,像二十年前那個教他偷看晾衣繩的女人。
陳三槐低頭看紙,把“往生券”三個字抄在掌心,血混著灰,再次抹向生死簿。
簿麵劇烈震顫,確認框閃爍三次,最終退回空白頁。
陸離站在原地,笑容沒變,可生死簿緩緩合上,自動飛回他袖中。
“程序暫停。”林守拙鬆了口氣,“你剛才寫的,是密鑰?”
“是漏洞。”陳三槐把王寡婦給的紙折好,塞進算盤夾層,“他們用親情綁定債務,但往生券的兌換率是無限——係統認這個,比認血緣還認真。”
林守拙看著他:“你打算用漏洞反殺?”
“不。”陳三槐低頭看自己光著的右腳,腳底灰線還在,麻感沒退,“我打算用它當誘餌。”
他轉身回屋,從當鋪櫃台最底層抽出一本舊賬冊,翻開第一頁,上麵貼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他父親抱著嬰兒時期的他,背景是老槐樹。
他用剪刀剪下照片一角,蘸著掌心血,在背麵寫了個數字:
1∞
然後貼在生死簿曾懸浮的位置。
林守拙看著他:“你這是在釣魚?”
“是還價。”陳三槐把賬冊合上,塞進地窖入口的縫隙裡,“他們要轉移債務,總得先讓我看見合同條款。”
話音剛落,地窖裡又傳來啼哭。
這次不止一聲,是數十個嬰兒同時哭了起來,聲音疊在一起,像某種啟動信號。
陳三槐沒動。
林守拙突然伸手,指向他右眼。
“你的眼淚……變了。”
陳三槐抬手一抹,指尖沾上的不再是乳白,而是淡金色,像摻了銅粉。
他低頭看地窖縫隙,賬冊露在外麵的一角,正被一滴乳白液體緩緩浸透。
那滴液體,是從地窖深處,順著柳枝,慢慢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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