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跳。
“它在等命令。”張黑子把工作證正過來戴好,“問題是,誰才是發令的?”
陳三槐沒答,把槐木符按進虎符裂縫,這次沒流血,也沒念口訣。他隻是盯著香爐裡的火,等它自己變藍。
火苗跳了跳,映出香爐內壁一行小字:陰兵調令——即刻歸庫。
字跡是朱紅的,一筆一劃,像用判官筆寫的。
“陸離又來催債了。”林守拙瞥了一眼,“這次催的是兵。”
陳三槐抬腳,把香爐踢翻。火沒滅,反而貼著沙地爬行,像一條火蛇,直奔冰陣。火舌舔上軍陣圖,冰層“哢”地裂開一道縫,那具曾抱拳的陰兵虛影,膝蓋微微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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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跪。
是準備抬腳。
“它聽的是火。”張黑子低聲說,“不是符。”
陳三槐彎腰,從香爐灰裡扒出半塊燒焦的賬本紙,是孫不二從地府順出來的。他把它鋪在冰陣裂口上,火蛇立刻纏上來,紙麵浮現幾行字:陰兵編製——三百零一。現存——三百。缺員——一。
“多出來一個。”林守拙皺眉。
“不是多。”陳三槐用算盤珠子敲了敲紙角,“是有人頂了編製。”
他把芯片殘片按進灰紙,火蛇猛地一抖,賬本字跡重組成新行:缺員姓名——陳三槐。服役狀態——待激活。
“操。”張黑子把哭喪棒握緊,“他們把你算進去了。”
陳三槐把賬本紙折成紙船,放回香爐。火蛇吞掉它,爐火轉青,藍光從爐口溢出來,順著沙地爬向虎符背包。
他沒攔。
藍光爬上拉鏈,緩緩滲進去。背包震得更急,像是裡麵關著一隻快醒的蜂。
林守拙紮了隻紙鶴,往空中一拋,想試試風向。紙鶴剛飛三米,翅膀突然自燃,灰燼飄下來,拚出兩個字:閉眼。
“不是建議。”張黑子盯著那堆灰,“是命令。”
陳三槐把槐木符塞進嘴裡,咬住。他伸手拉開背包拉鏈,這次沒用紙頁擋。藍光“唰”地射出,照在他臉上,左眼名錄瘋狂刷新,右眼淚滴成串,砸在沙地,每一滴都凍成兵卒形狀。
他看見了。
三百陰兵列陣,麵向海底墓穴,但陣尾空著一個位置。盔甲已備,兵器已立,隻等一人站進去。
香爐火突然熄了。
沙地上的冰陣開始融化,但那具曾抱拳的陰兵虛影沒散。它轉身,麵朝陳三槐,抬起手,不是抱拳。
是招手。
陳三槐把虎符舉到眼前。青銅裂口處,他的血還沒乾,正一滴一滴,往裂縫裡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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