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槐趁機抬手,一把將判官筆虛影從背上扯下來,扔進井蓋縫隙。筆影掙紮著想飛回,可井底“劉”字反咒一震,朱砂筆尖被吸住,動彈不得。
他喘著粗氣,抬頭看張黑子。
“你不是說燒雞放三天有味兒?”他聲音發抖,“怎麼還留著?”
“我不吃隔夜雞。”張黑子抹了把嘴,影子還在抖,“但這根骨頭,是那天改生死簿時藏的。我怕哪天說漏嘴,得有個東西堵住。”
陳三槐沒再問,轉身撲向井蓋。他用哭喪棒撬邊緣,鐵板紋絲不動。他改用磚角砸“劉”字刻痕,青磚碎裂,井壁陰氣被引動,鐵板“嗡”地彈開一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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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探進去,指尖觸到石匣冰冷的鎖扣。
匣麵刻著“陳七郎陰契正本”,鎖扣是銅鑄的,形狀像一把鑰匙孔,但沒鑰匙。
他摸出桃符,想塞進去試試,可符紙還在發燙,血珠在“1314”上打轉,根本拿不穩。
身後傳來威廉·孔的怒吼:“彆讓他開匣!”
陳三槐回頭,看見澳商從主屋衝出來,象牙手杖一戳地麵,宅子四角的紙人全站了起來,西裝領帶,麵無表情,朝井邊走來。
張黑子擋在他身後,影子縮成一線,手裡捏著那根燒雞骨頭,指節發白。
“你走。”他說,“我拖住他們。”
“你影子都快沒了。”陳三槐盯著他腳底,“再吐一根,你明天就得去地府報到。”
“我知道。”張黑子咧嘴一笑,牙上還沾著雞油,“可我要是不去,你師父那三年,就白續了。”
他猛地將骨頭砸向地麵,影子炸開,化作一道黑霧,罩住迎麵走來的紙人。紙人動作一滯,眼中的紅光閃爍不定。
陳三槐不再猶豫,左手按住井壁“劉”字刻痕,借祖血餘韻導走陰氣,右手將桃符塞進石匣鎖孔。
“哢”。
一聲輕響,鎖開了。
匣蓋彈起一道縫,裡麵露出半卷黃表紙,邊上燒焦,和張黑子描述的一模一樣。
他正要抽出來,肩胛處朱砂字突然灼燒,判官筆虛影掙脫束縛,從井縫裡飛出,直撲他後頸。
他偏頭,筆尖擦過耳廓,血線滲出。
他抬手合上匣蓋,把桃符塞進懷裡,抓起哭喪棒就要跳開。
張黑子的影子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他站在紙人中間,反戴工作證,嘴裡又叼了根狗尾巴草。
“你師父最後說的。”他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不是‘井底鈴’。”
陳三槐頓住。
“他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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