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主電源繼電器跳閘。
整座陰庫,徹底斷電。
黃霧戛然而止,結晶放大器“啪”地碎裂,化作一攤黏液。通風係統停轉,監控全黑,ai監工服務器冒起青煙,連鐵鏈的自動鎖死裝置都失靈了。
三百尊兵馬俑的眼,一尊接一尊,重新亮起。
不是紅光,是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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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槐站在原地,手裡還舉著那張沒點燃的槐木符。他抬頭看井口,王寡婦的歌聲還在繼續,但調子變了,變得極慢,極沉,像是從地底往上推的東西。
他聽出來了。
那是師父臨終前哼的最後一句。
《破陣曲》的殘章。
不是驅邪用的,是防“現代化”的。
師父當年把二十年功德轉嫁給他,不隻是為了讓他看見陰債,更是為了讓他活到這一天——活到有人用合同、用電、用ai來剝削陰兵的這一天。
而王寡婦,是師父留的後手。
她不是什麼活人陰媒,也不是什麼山歌愛好者。她是《破陣曲》的載體,是聲音的鑰匙,是專門用來對付“牛眼淚科技”的活體防火牆。
陳三槐站在黑暗裡,突然笑了一下。
他把槐木符塞回道袍,從鞋底摳出那枚刻著“工”的算盤珠,往地上一扔。
珠子滾了兩圈,撞上一尊兵馬俑的腳。
那俑低頭看了一眼,抬起手,錘子輕輕敲了下地麵。
“咚。”
第二尊俑跟著敲。
第三尊。
第四尊。
三百尊兵馬俑,三百把青銅錘,同時敲地。
聲音整齊,像鼓點,像節拍,像在給王寡婦的山歌打拍子。
陳三槐沒再說話。
他走到井邊,仰頭看著王寡婦的剪影。她還在唱,白發在風裡飄,像一麵不倒的旗。
他忽然想起什麼,從道袍內袋摸出半張燒焦的舊報——三天前從造紙坊搶出來的那張。報紙邊角有牛眼淚腐蝕痕跡,字跡扭曲如蛇舞。
他把報紙攤在地上,用銅錢壓住四角。
然後,他蹲下,從算盤上摳下一顆珠子,指甲蓋在珠麵刻了個“劉”字。
他抬頭,對井口說:“師父留你,不是為了唱山歌。”
王寡婦的歌聲頓了半拍。
陳三槐把珠子按在報紙上,正對那行被腐蝕的標題。
“是為了毀他們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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