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每一聲“滴”,金額跳一千貫。
三分鐘後,賬麵總額突破百萬貫。
遊魂們傻了。
一個孤墳散戶衝上來:“還有嗎?給我五千貫!”
城南富商的轎子停在村口,小廝下來問:“五千貫,能走內部通道嗎?”
湯映紅看著平板後台,喃喃:“這比賣孟婆湯奶茶還快。”
林守拙盯著不斷刷新的認購記錄,突然問:“他們知道買的是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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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陳三槐把最後一串冥幣收進袖子,“他們以為買的是希望。”
楊石頭提著夜壺趕來時,懷裡揣著一份加急《華爾街陰報》。頭版標題油墨未乾:“陳氏陰債寶首日破百萬貫,地府國庫短期利率跳水!民間資本衝擊定價權!”
報紙角落,一行朱砂批注刺眼:“查!這小子搞金融創新?!”
陳三槐接過報紙,沒看標題,先看批注。他笑了,把報紙折起來,塞進道袍補丁的夾層。
“陸離急了。”他說,“說明我們踩對了點。”
林守拙盯著那行朱砂字,忽然問:“他要是直接封了賬目呢?”
“不會。”陳三槐搖頭,“他得看回報率。這錢流得越快,他的複利算法越高興。他現在不是要滅我們,是要抽成。”
“那你不怕他抽走大頭?”
“怕。”陳三槐點頭,“所以我把產品說明書第十三條,寫成了‘若賬房乾預,自動觸發債務重組’。”
林守拙愣住:“你連這都寫了?”
“寫了。”陳三槐從鞋底摳出一顆算盤珠,彈向空中,“還設了個彩蛋——隻要認購破兩百萬貫,係統自動釋放‘祖債減免’條款,所有持有者,本金減一成。”
林守拙倒吸一口冷氣:“你這是逼他們繼續買。”
“對。”陳三槐接住落下的算盤珠,“讓他們覺得,不買,就虧了。”
湯映紅突然抬頭:“app彈窗了。”
三人湊過去。
屏幕上跳出提示:“陰債寶二期預售開啟,新增‘紙人教練動作回放’增值服務,會員專享。”
林守拙瞪眼:“你連這都賣?”
“勞動成果。”陳三槐理直氣壯,“他們打了九十九遍第七式,不值個會員費?”
湯映紅點開後台,發現已有三百二十一人訂閱,包括一個備注“兵馬俑總教頭”的賬號。
“你連自己都割。”她說。
“我不割自己,怎麼割彆人。”
夜深,祠堂門口終於排起長隊。遊魂、孤魂、野鬼,甚至幾個剛勾來的陽間客,都舉著“冥幣信用卡”等著刷。
陳三槐坐在門檻上,腳趾從千層底裡探出來,沾著紙灰。他數著新到賬的冥幣,一枚一枚,彈上屋頂。
屋頂上已經堆了小山高的銅錢,風吹不散,像某種祭壇。
林守拙蹲在他旁邊,突然說:“你要真把這玩意兒做上市呢?”
陳三槐停下動作。
他抬頭,右眼突然一熱。不是流淚,是眼皮跳。左眼則看見族譜上浮現出一串數字:剩餘債務,九萬八千七百貫。
他咧嘴一笑,又彈出一枚銅錢。
銅錢飛到半空,還沒落下。
祠堂裡的磁帶機突然卡帶。
“滴——”
“功德已錄。”
紙人教練站在空地中央,右手小指的折痕,裂開了一道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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