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音強忍著疼痛緩緩起身:
“我跪他?他也配?!你也配?!”
四座皆驚,一片竊竊私語聲響起。
司徒彥胸口劇烈起伏,臉上燙紅,他咬牙切齒道:
“好好好……大逆不道的廢物,我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就是如此悖逆我的!”
璃音冷笑一聲,說道:
“老東西,我娘嫁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她說的?什麼狗屁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呸!當年跪在外公門前發的毒誓,要我背給列祖列宗聽麼?。”
璃音指著司徒光一笑,說道:
“她大病在床奄奄一息時,你抱著這賤種的生母在彆院聽哪首曲子你還記得嗎?”
司徒昭的眼裡突然有些淚光,他頓了頓指著司徒彥繼續罵道:
“先背了誓言的是你,還有臉說我悖逆?好,那我今日就請在座的各位長輩做個見證,我要斷了和你的血脈之親,就當你從沒生過我!
你就好好守著你這個好庶子,這狗屁嫡長子,我賞他!我走!”
說完司徒昭突然扯斷腰間司徒家玉玨說道:
“列祖列宗在上!此玉碎代血脈還!”
說完一把將玉玨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抬手擦去碎玉劃傷臉龐流出的血,一甩衣袖轉身艱難抬腳向外走去。
滿座的賓客驚訝不已,私語聲更多了。
太平天下驚愕的看向霍臨淵說道:
“真能罵呀……妹子這入戲也太快了吧……”
霍臨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說道:
“她呀……是共情了……不過確實能罵,這短劇害人……”
司徒彥顏麵掃地,大怒道:
“好好好……逆子……逆子!!!你走得出司徒家的門嗎?!一個不能自理的武道廢物,還敢說斷親離家?!來人啊!!!”
“嘭”的一聲拍桌聲響起,隨即一聲暴喝傳來:
“司徒彥!你個老狗!你想做什麼?!”
璃音聞聲望去,所有的賓客也都看向了一桌人,兩名男子憤然起身怒視司徒彥。
司徒彥怒目望去,當看清兩人的時候,身體竟然微微一驚,整個人的氣勢突然降了幾分。
一個是身高八尺,年近四十、身穿黑衫的的男子;
另一個年輕人劍眉星目,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也是一身黑衫,眉眼和司徒昭竟然有幾分相似。
這黑衫男子踢開木椅大步上前,擋在了司徒昭的身前。一旁的黑衫年輕人一把扶住了他,璃音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嘴角浮起一個笑意,說道:
“彆怕,表哥在,不會讓這幫畜生欺負了你!”
璃音眉頭一皺:
“表哥?”
年輕人點點頭,笑道:
“多年未見,你連舅舅和表哥都不記得了?”
身前的黑衫男子指著司徒彥怒道:
“司徒彥!虧得我今日來了,你當我林家好欺負嗎?!當年你跪著求娶我妹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如今竟然敢欺瞞我林家至此?!
昭兒的及冠禮,你說是為了免被人說太過張揚,在家簡辦也就罷了,現在為了個庶子卻弄得大張旗鼓。一個庶子敢當眾羞辱嫡子,你教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