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冷笑一聲,說道:
“柳文治,你一家之主竟然如此汙言穢語。”
林鳶萬萬沒想到,蔣玉衡聞言竟然緩緩轉頭看向自己,眼神中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林鳶猛的將他的肩膀拍正,蔣玉衡耳尖一紅,眨了眨眼睛重新看向柳文治。
柳文治笑道:
“就憑你那三境,僥幸得了個武考榜第五就趕著來送死?這麼急著去找你那廢物胞弟嗎?”
蔣玉衡聞言,眼中的殺意化作寒芒一閃而逝。
他冷冷的看著柳文治,轉而對監戰執事拱了拱手,轉身上前一步對柳文治說道:
“武考新榜第五,蔣家蔣玉衡,挑戰飛龍榜第四柳家柳文治,請接戰!”
突然,人群衝出一人,速度極快,破風聲至眼前的時候,他已經毫無征兆的拔刀劈向蔣玉衡:
“狗東西,你也配來挑戰我爹……”
話音未落,這人腦後一痛,悶哼一聲重重的砸入了地麵,無人看清那胖丫鬟是什麼時候擋在蔣玉衡身前的。
林鳶拍了拍手,一把提起地上男子的腳腕,一個甩臂將他扔向了場外,這人撞在屋頂上後滾落下來,不偏不倚的後領掛在了房屋的簷角上,帶落了屋頂邊緣的瓦當,整個人如同一條餓死在路邊的野狗被人吊在了樹上。
引得一群護衛手忙腳亂。
柳文治眼瞳一震,眉頭微微一蹙,這林家丫鬟的身形竟然連他也沒能捕捉到。
“混賬!!!”
又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衝了出來,他整個人向前一傾,緊接著腳下用力猛踏地麵,隨即全身向下一伏,頓時化為殘影的身形如同貼地飛行的炮彈直射林鳶!
這正是柳家的飛蛇身法,這身法接上柳家的刀術,重在依靠速度接近敵人的時候自下而上的四刀連環斬。
然而,又是“嘭”的一聲,那男子還在貼地衝刺尚未起勢的身體戛然而止,男子的臉被林鳶迎上一腳踏入地麵,青石崩出一道道裂紋,能動的,隻剩兩條長腿因為慣性無力的向上卷起,又重重的癱軟砸地。
林鳶抓住這男子的頭發將他的臉從地上拔起,再次扔了出去,她拍拍手看向監戰執事,指了指掛在房簷的兩人問道:
“這位大人,柳家這麼做,是失了規矩吧?”
那監戰執事尷尬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可卻說不出話來,隻敢看看柳文治,又看看蔣玉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柳文治臉色變得陰沉,林鳶看著他的表情,指著房上的兩人冷笑道:
“家主?就這德行?沒規沒矩臉都不要了!不敢接戰就趕緊認輸,趕時間呢。”
說完,她轉了一圈身體,指著四周說道:
“哪個不長眼的敢再壞規矩,我不介意扔得更遠一些!”
原本打算試上一試的柳家人都握緊了刀柄,身體卻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蔣玉衡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柳家主,請接戰。”
四周傳來了交頭接耳的私語聲,柳文治屏退左右,上前一步伸手扯去外袍扔了出去,一名護衛將刀柄遞上。
柳文治一把將火刃刀抽出,那暗紅色的刀刃摩擦刀鞘口,帶出一陣熱浪席卷了整個練武場,這一刹那,刀身嗡鳴震顫,空氣被灼出扭曲的波紋,青石板縫隙裡的積水嗤嗤作響,轉眼化作升騰的煙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