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義峰正收刀的時候,卻發現“真身”突然鬼魅一笑,忽的化成了飛煙!
不好!
段義峰餘光隻見一道刀光直抹向自己的咽喉,大驚之下連忙仰頭避過那極快的一刀!
刀尖幾乎擦著段義峰的咽喉一劃而過,這一瞬間段義峰驚覺中計。那具他以為的“本體”突然化成飛灰,分明那才是真正的分身!
真身誘敵?!
被貫穿腹部的林昭辭一腳踢起了插在地麵的短刀,鬆開段義峰的手腕一把抓住短刀一抹,劃斷了段義峰的右手手筋!
忽的一聲,林昭辭再次消失!
強製潛行!暗影步!背刺!
“噗噗”兩刀入骨的聲音格外清晰。
兩柄短刀從段義峰後背刺入,精準貫穿了琵琶骨!
刀刃一個翻轉,絞碎經脈的脆響令全場毛骨悚然。段義峰雙目圓睜,“噗通”一聲無力的跪了下去……蟠龍刀從抽搐的手中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整個廣場頓時死寂,連一絲風都沒有。
林昭辭雙手一震拔出雙刀,整個人踉蹌後退,段義峰身軀隨之一抖,頭顱向後仰去。
盤龍柱頂的慕魚俯視著林昭辭,拍了拍手,興奮的叫道:
“厲……害……厲害!~~”
林鳶一個閃身來到林昭辭身後將他扶住,伸手按住了他後腰的血洞,拿出了一粒丹藥塞進了她的口中。
林昭辭發白的嘴唇稍稍有了些血色。
“聶,正!!!”
強撐身體不倒的段義峰用儘力氣大喝聶正的名字,口中帶出無數的血沫。
聶正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微跛著走到了段義峰的跟前站定。
這幾十步路,走了三十年。
段義峰的頭仰著,眼睛隻能向下看著聶正,他苦笑一聲:
“這麼……多年了,就在老夫的腦子裡……陰魂不散,你……為何沒有死?!”
聶正平靜的說道:
“你當真小看了我,那一錢‘枯魂散’封得住我多久?若不是陸夕岩,我根本不會毫無防備。你們的確成功了,我的經脈幾乎儘毀,否則那樣的房梁怎麼能砸斷了我的左腿?”
段義峰嗬嗬一聲:
“你……沒死,為何要躲……那麼多年……爹娘死了你都不出現……果真絕情……”
聶正微微一笑道:
“當年武盟招攬我為護法,我沒答應,可你們竟然如此卑劣算計起我的性命。既然如此,我自然是不能活。否則,我這樣的一個武盟的眼中釘還存在,全家恐怕都保不住……”
段義峰竟然再次笑道:
“嗬嗬嗬……咳咳……可惜啊,你想保住的聶家還是沒了。”
聶風古井不波,看了一眼林昭辭,說道:
“年少輕狂木秀於林,我保不住聶家,這是天命。但至少今日,我保住了聶家的傳承,我也帶著聶家亡魂親眼看到你段家如何覆滅,足矣。”
這時,門外的公公高唱一聲:
“太子殿下駕到!!!~~~~”
曹豹率先起身來到場邊跪拜,大量禦林衛從門外魚貫而入。
領頭一人是一名身穿蹙金四爪龍紋赤黃絳紗袍的年輕男子:
遠遊冠三梁壓鬢,插著金蟬玉簪;九環玉銙革帶緊束腰身,玄錦蔽膝銀線刺出雲山疊嶂。足蹬赤舄,方心曲領間掛著蟠螭玉鎖。
他的側後方,是琳琅閣的掌櫃玉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