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舟五號”的舷窗映出火星烏托邦平原的紅色輪廓時,宇航員李默——這位來自昆侖基地的機械師,指尖輕輕觸碰了艙壁上的聯盟徽章。徽章上,昆侖的雪山、亞馬遜的雨林與火星的紅色地表在舷窗光影中重疊,像一場跨越星球的文明對話。“還有30分鐘著陸,生態艙展開程序預啟動正常。”他的聲音通過星際通訊傳回地球指揮中心,平靜中藏著難掩的激動。
地球這邊,林野站在大屏幕前,目光緊盯著探測器傳回的實時畫麵。火星基地候選地的地下冰蓋已被精準定位,無人機械臂提前運送的建材整齊排列在著陸點周圍,像等待組裝的巨型積木。“通知各分中心,著陸後優先啟動水源提取係統,確保宇航員第一時間獲得淡水。”他對著通訊器下令,指尖劃過屏幕上的“火星一號基地”設計圖——這座半地下式基地,一半嵌入火星土壤抵禦輻射,一半露出地表接收太陽能,生態艙與生活區通過環形通道連接,是人類在紅色星球的第一個“家”。
隨著“方舟五號”平穩降落在火星地表,六名宇航員穿著厚重的艙外航天服,邁出了人類在火星的“第二步”第一步由無人探測器完成)。他們的腳印深深印在紅色沙礫中,與地球指揮中心的歡呼聲通過電波交織。“這裡是火星,我們來了。”亞馬遜基地的農學家艾拉蹲下身,采集了一捧火星土壤樣本,眼中閃爍著光芒,“這些土壤將是我們培育作物的第一份‘火星養料’。”
接下來的一周,宇航員們爭分奪秒搭建基地。李默帶領團隊組裝光伏陣列,撒哈拉基地研發的抗輻射光伏板在火星陽光下展開,銀色麵板與紅色地表形成鮮明對比;阿爾卑斯基地的醫生索菲亞則調試生命監測係統,確保基地內的氧氣、溫度、氣壓始終穩定在適宜範圍;落基基地的地質學家傑克則啟動水源提取裝置,將地下冰蓋轉化為液態水,當第一滴淡水通過管道流入儲水箱時,所有宇航員都舉起了特製的水杯,對著地球方向致敬。
最令人期待的是生態艙的啟動。艾拉將從地球帶來的“火星專用種子”——經過熱泉基因與低重力適應基因雙重改造的小麥和蔬菜,播撒進改良後的火星土壤。這些種子在恒溫恒濕的生態艙內,隻用了三天就破土而出,嫩綠的幼苗在紅色星球的燈光下舒展葉片,像一團團跳動的綠色火焰。“地球,這裡是火星生態艙,第一批幼苗長勢良好!”艾拉的聲音帶著哽咽,屏幕那頭,文明大學的孩子們歡呼雀躍,小米和阿裡舉著“火星加油”的手繪海報,眼中滿是向往。
基地建成一個月後,“火星一號”迎來了首次“星際物資補給”。“方舟六號”貨運飛船攜帶了更多建材、種子和科研設備,還帶來了一個特殊的“文明包裹”——裡麵有各基地孩子繪製的火星暢想畫、舊時代的經典書籍電子版、甚至還有一小捧來自昆侖基地的土壤。“我們要讓火星基地,也帶著地球文明的記憶。”林野在補給任務啟動前說,而當宇航員們打開包裹,看到畫中孩子們想象的“火星綠洲”時,每個人都紅了眼眶。
此時的地球,聯盟正推進“多星球文明計劃”。撒哈拉基地在沙漠中建造了“火星模擬基地”,用於訓練後續宇航員;大洋洲基地則研發出“星際生態循環係統”,能將宇航員的生活廢水和二氧化碳完全轉化為氧氣和肥料;文明大學更是開設了“星際科學”專業,小米和阿裡作為首批學生,正跟著伊恩學習火星土壤改良技術。“未來,我們也要去火星,建一座屬於年輕人的基地!”阿裡在課堂上堅定地說,眼中的光芒像極了當年的林野。
三個月後,火星基地傳來了更大的好消息:第一批小麥成功成熟,產量雖不及地球,卻足以證明火星種植的可行性;地下冰蓋的水源提取量遠超預期,甚至能支持基地擴建;更重要的是,宇航員們在基地周邊發現了疑似遠古微生物化石的痕跡,為火星曾存在生命的猜想提供了新線索。這些消息通過星際通訊傳遍全球,人類在慶祝的同時,也更加堅定了“星河築家”的信念。
地球指揮中心的深夜,林野獨自站在觀測塔上,望著夜空中那顆明亮的紅色星球。通訊器裡,傳來火星基地的實時聲音——艾拉在給幼苗澆水,傑克在記錄地質數據,索菲亞在和地球的家人視頻,背景中還能聽到光伏板隨風輕響的聲音。這平凡又珍貴的日常,是人類文明在星河中種下的第一棵“常青樹”。
他想起了初到昆侖時的廢墟,想起了亞馬遜雨林的腐殖潮,想起了撒哈拉沙漠的第一塊光伏板。那些艱難的日子,那些並肩作戰的夥伴,那些永不放棄的信念,最終將人類從燼土帶向了星河。“火星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林野對著火星的方向輕聲說,仿佛在與遙遠的宇航員對話,也在與人類文明的未來對話。
夜風吹過,帶著地球的花香。林野知道,未來還會有更多的“火星基地”,還會有飛向更遠星球的飛船,還會有一代又一代的人,帶著文明的火種,在星河中探索、紮根、生長。而這一切,都始於那片曾經荒蕪的燼土,始於一群人用勇氣與智慧,點燃的那簇永不熄滅的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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