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落西斜,疏散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裡透下,
室內寂靜如初,略帶著幾分悶,花香卻在辦公室四溢,
都是這些天陸續送給阮柚的花,本來她都是拒絕的,但是這些人就是不聽,塞給她就跑了,還有的就是放她門口就走的。
其實其中的一些人是單純的喜歡阮柚而送的,更多的人是來學習,找她解決學習中的困難,來這邊刷刷臉,畢竟她的職位這麼高,
能夠得到阮柚的賞識,他們或多或少的能夠接觸一些他們接觸不到的項目還有公司,或者知識。
翌日傍晚,阮柚正在整理學生檔案,忽然聞到一陣冷冽的雪鬆香。抬頭時,沈舟遠已經站在辦公桌前,修長手指輕叩桌麵。
"沈...沈先生?"阮柚的鋼筆在紙上洇出墨點。這個男人每次出現都像一場視覺衝擊——今天他穿了件槍灰色西裝,領帶夾是枚小小的黑曜石。
阮柚困惑的眼神看向對麵站著的沈舟行,用眼神詢問,“你昨天不是說你哥會派助理來處理的嗎?”
而沈舟行用不知所措又無辜的眼神回答,好似在說“我也不知道啊?!”
沈舟遠坐在阮柚旁邊的沙發上,看著這兩人眉目傳神似的,不知為何覺得刺眼,出聲打斷兩人,
“阮老師,好巧又見麵了,現在來說說這次事件如何處理。”
阮柚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沈舟遠的聲音,就挺起背脊,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也許跟沈舟遠是總裁又是隊長,語氣中帶著領導的威嚴,和讓人不得不停的語氣,
沒一會阮柚回過神來,
不對啊,又不是沈舟遠的下屬,自己這麼聽話乾嘛,
切~明明自己也是領導級彆的,怕他乾嘛,
於是阮柚放鬆下來,向後靠在沙發上,“沈先生,現在其他家長正在趕過來,不好意思需要你稍等會。”
沈舟遠看著阮柚從一個乖乖樣切換到自信大方又溫和的模樣,讓他眼中默默的攀上一絲的笑意,
真有趣~
“沒關係,是我來早了。”沈舟遠語氣平緩又有一點溫柔,
而站在沈舟遠身後的沈舟行一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是他哥?
什麼時候這麼好講話?
這還是他哥嗎?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
啊,呸呸呸,不能亂說。
他哥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哥做的都是對的,
沈舟行覺得自己真相了,自顧自地點頭,
沒一會,其他的家長也都陸陸續續到辦公室,正好阮柚的辦公室夠大,能容得下這麼多人。
蔣木野的父親蔣言商進門先是道歉,在a大校園迷路,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好意思阮老師,來晚了。”轉眼看到沈舟遠,“沈總到了!不好意思久等久等。”
“坐”沈舟遠隻回一個字,但是又給人一種這是他辦公室的感覺,
阮柚看到每個學生的家長都來了之後,開始解釋事情的處理和需要做的後期工作,然後商量著對於受傷同學的處理。
“這次打架鬥毆主要是沈舟行和蔣木野兩位同學所引起的,而其它同學也參與其中,從視頻可以看到是蔣木野同學先動的手,而其它同學在攔架之後又相互打了起來,這件事情也給學校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學校給予記過警告,不過在後期如果表現良好可以消除。”
阮柚的語氣溫柔,認真負責的講解和解釋,給家長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本來應該生氣的吵一架,跟家長,跟孩子,結果聽阮柚講話他們都笑嗬嗬點頭同意,
不過最後這些家長都是選擇有理性的處理問題,對此表示理解,後期他們會教育自己的孩子。
笑話,不點頭,難道要等沈總發話?
“好,謝謝各位家長的配合,還有就是受傷的學生現在還在醫院,手部骨折,還有點崴到腳,學校會對此負責應該的責任,各位家長你們呢?”阮柚臉上帶著笑,但說出最後的話時又有一種威嚴,
家長們突然感覺到一種壓迫感,但又很快就消失,他們笑笑,“一定一定,我們幾個家長回承擔起,那位同學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還有營養費等等”
說實話,在這個辦公室中,他們除了畏懼沈舟遠,還是有點懼阮柚,
畢竟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要麼是背後有人,要麼就是自身的實力過硬,但不管是哪個,他們都不敢輕易得罪。
“我們沈家會認真對待這件事的。”沈舟遠淡淡的出聲,表明自己的態度,
蔣言商也是態度誠懇,“阮老師,鑒於這個打架是我家孩子挑起的,我們家會認真配合,對於受傷的同學我們會補償以及後期的費用。”
“好,這次的事件就這樣解決了,後期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
話語中就是沒事可以走了,但是都沒有動,沈舟遠就坐在那平靜的喝著茶,其他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動。
沈舟行眼睛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阮柚。疑惑這氛圍怎麼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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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言商作為在這些家長中,除了沈舟遠,身份地位比較高的,平時沈舟遠都要叫他一聲叔叔,
和藹的出聲,“大家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先離開這裡吧,人家阮老師還要工作呢。”
看著氣氛緩和,蔣言商的妻子董真珍笑容燦爛走到阮柚身邊坐下,“阮老師,看著這麼年輕,今年多大了?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阮柚看著董真珍笑容真誠,平易近人,就同她聊一下,“今年23,在布津金融大學博士畢業,阿姨你是對我的能力有疑問嗎?”沒有惡意地詢問而已,
“不不,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阮老師,就是我家蔣木野吧腦子有點死腦筋,但是我們家就這一個孩子,就是想要阮老師可以指導一二。”
“蔣木野媽媽,我目前隻是代理輔導員及任教專業課,對於積極學習的學生我自然會指導,但是對於那些不看重學習的學生自然隻能靠自己,我沒有義務對每一個學生的成績負責,畢竟這是大學而不是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