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深處一個昏暗潮濕的貨倉隔間裡,阮柚被反綁著雙手,膠帶封著嘴,扔在冰冷的鐵板上。
乙醚的餘威像鈍錘敲打著她的太陽穴,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劇烈的眩暈和惡心。
雙手被粗糙的繩索反綁在身後,手腕早已磨得生疼發麻,膠帶緊緊封住她的嘴,每一次試圖用鼻子深呼吸都帶著海腥和鐵鏽的渾濁氣味。
她強迫自己冷靜,開始嘗試活動被綁得發麻的手腕,同時豎起耳朵傾聽外麵的動靜,
她小心翼翼地轉動頭部,借著隔間頂棚一盞昏暗搖曳的白熾燈發出的慘淡光芒,快速掃視四周。
堆積的廢棄纜繩、蒙塵的木箱、還有……一個靠著角落、呼吸粗重的看守!他似乎在打盹,但握著匕首的手卻下意識地緊握著。
就在這時,她感到貼身戴著的項鏈吊墜,那枚冰冷的金屬,似乎極其微弱地震動了一下!那震動短促而規律,像黑暗中敲響的一記微弱鼓點!
這是洛斯言設計的另一個隱藏功能——當強力屏蔽消失或減弱到一定程度時,它會以特定頻率震動一次,提示佩戴者定位信號可能已恢複!
阮柚的心臟猛地一縮!是定位器的信號提示!哥……他們來了!巨大的希望如同破開烏雲的陽光,瞬間驅散了部分寒意。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警惕——信號恢複,意味著敵人也可能察覺!她必須自救,至少不能成為拖累!
幾乎在同一時刻,船艙外,洛斯言手中的平板屏幕猛地亮起!一個清晰的、穩定的紅點赫然出現在“遠洋號”貨輪的內部結構圖上!
“找到了!在底艙c區隔間!信號穩定了!”洛斯言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沈舟遠眼中寒芒爆射,沒有絲毫猶豫,果斷下達最終命令,“目標確認,‘遠洋號’底艙c區!行動!優先確保人質安全!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拉動槍栓,清脆的“哢嚓”聲在寂靜的碼頭顯得格外刺耳,這位曾經的戰場死神,為了守護最重要的人,再次露出了他最鋒利的獠牙。
沈舟遠立刻安排人上船,像這樣的任務,作戰隊成員都是便裝,方便偽裝成路人,數道矯健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靈,迅速而無聲地撲向那艘承載著罪惡與希望的貨輪。
一場營救與殲滅的雷霆行動,在中斷了信號的月牙碼頭上,驟然打響!
沈舟遠與洛斯言緊隨其後,利用集裝箱和設備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接近阮柚所在的隔間區域,他們在暗中觀察情況,確定守在這裡的人數,
兄弟幾人也都上船把手,防止到時候動亂傷到其他無辜的人員,港口已經安排外援來維護,
這個集裝箱比較特殊,沒有和其他的放在一起,單獨放在靠欄杆的地方,
幾個黑衣人,分了兩個人在船尾的控製室看這裡的人,防止裡麵的人通風報信,剩下的人就受災阮柚在的集裝箱周圍,
“大哥,我們乾完這票是不是得罪不少人,我們之後還能在道上混嗎?”一個小弟黑衣人懶散的站在老大旁邊,
“還想混!?”老大嘲諷的勾起嘴角,“乾完這票,我們都要隱姓埋名,從此退出江湖。”國這個靠山呢,到時候我們都可以轉成國國籍,然後吃香喝辣的。”小弟不解的提問,
老大瞥一眼腦子不靈光的小弟,心想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收這個小弟,怎麼這麼天真無邪,
“你知道我們抓的是誰嗎?”
“不知道?”小弟愣愣的搖頭,
“那個女的是華國的保護人員之一,是國家人才,我們帶走她就已經被華國通緝,如果到時候兩國之間起矛盾,我們就是被推出去定罪的人。”
老大一開始就知道會麵臨的問題,原本他也不想帶著兄弟冒這個險,但是國那些人用自己手下威脅他,
那些跟隨他許久後受傷離開的手下,他也視他們為家人,那幫人拿這自己的家人威脅,他隻能先應下他們的要求,
得到這個消息的小弟,不可置信,
老大歎一口氣,無奈的拍拍小弟的肩膀,“我已經安排好你們的後路,不管這個任務能不能完成。”
他們在談話的時候,躲在後麵的洛斯言和沈舟遠全部聽清,兩人對視一眼,沒想到國在洛家回國之後殺了一個回馬槍,直接對阮柚出手,
真是一幫不擇手段的家夥,
在貨船準備出發的時候,作戰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集裝箱周圍的人打暈,然後偽裝成他們守在周圍,還好大家都是寸頭和戴麵具,
隨後裡麵的人打開門,看到裡麵有微弱的燈光,有兩個人在裡麵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