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動又形象,無休總是看得津津有味。
她而今聽應龍許久不回答她的問題,莫名地就歎了一口氣。
無休恍惚記起當初女魃被拔神骨時,自言自語的那句話。
女魃低喃:“如此,我便也是妖了吧。”
無休的記憶斷層,她並不知當初的自己是如何回答女魃的這句話,或者她根本也沒有回答女魃。
她對待世間萬物總是漠然的、置身事外的,旁人的情感戲碼舞到無休麵前時,她也不過隻是一個觀眾而已,而且還是一個不會有多少情感反饋的觀眾。
無休的心緒微微掀起波瀾,她感到了自己的些微改變。
對於這種改變,無休向來順其自然。
她一直是個灑脫的神,所以當初很多事情說放就放,要救被天道趕儘殺絕的那些個人她也是說救就救。
在這一車的沉默中,無休刻意維持的呼吸微微凝滯了一番,有一種她尚未升起過的感覺自她胸口部位蔓延開來,她精準地把這種情緒在記憶中找到一個形容詞——不甘。
無休垂眸不語,這應當是當初無休留下來女魃的神骨給出的劇烈反饋。
她的儲物囊是打不開的,這陣強烈的不甘竟透過沉重的封印傳達給了無休,無休感覺到了頭疼。
她如今能力有失,實在也分不出精力來處理女魃、應龍之事。
良久,車子停下之後,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無休在下車之前回身問應龍:“你未曾想念過她嗎?”
應龍並未回答她。
她原本也對回答沒有興趣,問出這句話隻不過是因為那截神骨在無休封印重重的識海裡攪得她不得安寧。
無休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如果她是,那她就不會從昆侖搬去冰川。
卜安先送無休回了酒店。隨後飛廉玄冥二人相視一番,跟上了無休。
應龍坐在車上發起了呆,一時也沒注意到幾人已經下車。
卜安又回到車上,他偷偷瞄了一眼副駕駛坐著的龍。
鼓起勇氣,馬上泄氣,再次鼓足勇氣,然後又泄氣,最後他鼓了鼓臉頰,先開著車再說吧。
這尊龍看著可沒有飛廉玄冥那麼好相與。
車開出去好遠,要看油箱都要見底,卜安不開口是不行了,他這才看向陷入回憶,一直沉默不語的應龍:“您……您要去哪兒?我送您嗎?”
應龍總算被卜安叫回了神,動作緩慢地望向卜安,像是自問一般說了句:“她一直怪我的吧?”
卜安不是女魃,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有何秘辛,自然無法回答他。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應龍這時道:“就在前麵停吧。”
卜安又隻好把醞釀了一路的安慰詞憋了回去,在下個站台將應龍放了下去。
他還不至於擔心應龍的安危,儘管現在這條龍也跟個失戀的人一樣失魂落魄,這讓他聯想到自己坎坷的情路。
卜安把沒油的車停在路邊,打完電話後下車站在路邊抽出了一支煙,沒有點燃,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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