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這隻貓愛多管閒事,哪能想到有一天閒事能管到她的頭上。
怕她消散也不是這麼個怕法,還封印她的記憶,轉走她的神力,真是——吃力不討好。
無休得出結果,便也不再想在這個地下監獄找尋不止的下落,她潦草一眼望過去,發現被禁在其中的大多都染了血氣,怪不得要在每個籠子外都加封印陣,更是在陣外設了個大的壓陣,出口處的那個障眼法哪是尋常的障眼法,不過是為了阻攔有心之人探查到此地破壞陣法罷了。
說到底,設立此陣的人初衷還是好的。一層又一層的,生怕有不長眼的傻大膽闖進來誤送了性命。
無休細細看了一眼距自己最近的那個籠子上麵的符篆。
見無休的視線在一處地方待的久了些,玄冥也瞧過去望了一眼,“這是改良過的鎮惡符?”
其餘兩人一獸齊齊將視線轉過來。
卜安眨巴著迷茫的眼睛:“鎮惡符?又是我沒接觸過的新世界,我還沒學到符篆入門呢!”
飛廉嘿嘿一笑:“那你不用學了,用好這雙眼睛就行了,事情在精不在多。你知道楊戩嗎?那廝就靠一隻眼睛一條狗,就橫掃上天庭,直逼淩霄寶殿。”
卜安:“嗬嗬,您可真會說笑。”
他得再修個億萬年才能夠得著二郎真君的一根毫毛吧?
飛廉伴著周遭低沉的獸鳴,感慨道:“他也是趕上好時候了,那會兒這世上的靈氣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哪兒像現在啊,區區一個鎮壓陣,陣中陣中陣,卻隻在幾處緊要陣眼壓了些靈石。”
卜安多餘聽飛廉這一通憶往昔,他強行拽回話題:“所以鎮惡符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就是字麵意思呀!鎮壓惡靈。不過這個,神女都說了是改良版了,它還挺新鮮的,隻鎮壓惡念。”飛廉也撲騰著腿去看了看籠子上的符篆,回頭又對卜安說,“他們都是活該被關在這兒的,雖說都是我的同類,不過可真是沒少乾壞事兒!”
卜安前麵一個問題還沒得到解決,又遇到了一個新問題,“啊?什麼意思啊?打哪兒看出來的?”
玄冥上前兩步拎起飛廉的後脖頸,讓他不再出口就是嘲諷。
應龍在一旁說:“看到這外麵的金色符篆中散發的紅光了嗎?”
卜安茫然點點頭,他這雙眼睛自然能看得到那些,但是……“這不是我小叔叔陣法的原因嗎?”
玄冥一邊用另一隻手捏住飛廉的嘴,指點道:“那為何有些紅光極盛,有些卻幾乎淡到消失?”
卜安是個聰慧的人,一點就通,他立刻說:“哦!紅光就是那被符篆鎮壓的惡念!”
飛廉在他話音落下順利掙脫出玄冥的“魔爪”,它憤憤喊:“玄冥!你小子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玄冥滿臉無奈,“這地下因為你的到來,獸鳴已經快把人耳朵吵聾了。”
應龍麵無表情:“它自己可能沒什麼感覺。”
卜安無聲無息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飛廉的咆哮,自己去看被關著的那些怪物去了。
無休從往事中回過神來時,卜安正看到籠中那條前段時間才被他小叔叔抓到的怪魚。
這條魚身鳥翼的異獸,發出的聲音卻像鴛鴦,因為籠外符篆的原因,他們聽到的聲音更像交互的嘰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