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飛廉嘀咕,“對方修為這麼高深嗎?我和應龍竟然都沒有看出來。”
無休抬腳朝那方走去,淡淡地說:“不是。”
其餘幾人緊隨無休也走了過去,卜知隨後問:“我一開始竟也沒有瞧見這牌坊。”
行至牌樓前半步,無休停下腳步沒再往前,一直注意著無休動作的卜知、應龍也都停下了腳步,卜安滿臉不解也站在那裡不再往前,隻有飛廉悶著頭往前走,剛往前踏出一步,就被冰牆撞了個結實。
他揉著腦袋回頭看無休幾人全都停下腳步,納悶:“難道這才是障眼法?”
說著,飛廉伸出手往前試探的伸了伸,果然接觸到了一層無形的透明冰牆,隻是因為這堵牆實在太薄,如果不是他被撞之後又伸手觸碰,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入口處還是個實心兒的。
他的眼睛被無休晃過之後能看得到的東西就很多了,從這裡飛廉完全能看到村子裡的狀況,所以這堵冰牆才會被他忽略了。
無休看了一會兒這堵牆,這才回複剛才卜知的話:“你們業力太深重,因此參不破這滿是業障彙聚的玄冰之牆。”
每個修行之人懼怕的都是業障,業障若是大過功德,不論人神妖魔都隻有一個滅亡的下場。
幾人聽了這話,表情微妙地看向卜安。
卜安茫然:“都看我做什麼?我沒有業力,也沒有什麼功德啊!這裡真的好冷啊,咱們就一直站在這兒嗎?裡麵會不會更冷啊?”
話糙理不糙。
卜安沒什麼業障,相應的,就也不會有多大的功德。
畢竟二者是相生相伴的,就像無休,她的功德有多少,業障也就也堆積了多深。
卜安畢竟還小,若真的有業障,估計也是祖上傳下來的。
卜知下意識將視線投向無休。他總愛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見,“現在進去嗎?我預感到有不太好的事情會發生。”
無休看了一眼應龍。
應龍似有所感也與她的視線交彙,他心裡一跳,下意識問:“裡麵的東西與女魃有關?”
無休微微挑眉,隨即點了點頭。
飛廉聽見女魃這個頭號敵人,立刻做出誇張的反應,“女魃?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這裡也不像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啊。她不會是助紂為虐吧!”
說著,飛廉皺了皺鼻子,很快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眉毛緊緊皺起,連“呸”了三聲。
“腐朽的氣息,有點像死掉的上古魔族,女魃入魔了嗎?這村子裡究竟有幾隻死去的魔族?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
卜安也學著飛廉皺著鼻子聞,結果隻能被糊一臉冰,凍得他再次打了個冷戰,“咱們能先彆站在這兒討論了嗎?我真的好冷……小祖宗,救我狗命!”
無休對這個後輩實在是提不起責備之心,既然卜安都求到了她的頭上,她也就順手給他罩了個驅寒罩。
在卜知醋意大發的神情裡,無休隻當沒看見,淡聲道:“走吧,先進去看看。”
卜知的預示能力和他的共情能力是持衡的。因此在無休大手一揮直接將牌樓的一層玄冰破開之前,他拽了拽無休的袖子,“真的要進去嗎?”
無休看他一眼,聲音很平靜,“你與冰川造的業,如今總要去收拾了殘局。”
一語道破天機,無休才剛恢複沒多久的身體冷不丁遭受業力反噬,又逼得她嘴角溢出幾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