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音剛落。
一群衙役就衝了進來。
那帶頭在前麵的,正是之前那個三個被陸源一拳乾倒的衙役。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鼻青臉腫,還掉了一顆牙,此刻看到陸源分外眼紅,指著陸源就喊道:“頭,就是他,就是他!”
這鼻青臉腫的衙役身後,一個衙役班頭一邊剔著牙,一邊目不斜視,隨口說道:“在陵江縣,居然敢公然毆打衙役,簡直反了天了。都愣著乾什麼,給我拿下他,押入大牢!”
“是!”
那班頭找了個椅子,翹著二郎腿坐著。
陸源這時也看清楚了來人。
還真的是巧了,居然是那日在陵江學堂裡麵,要將他下獄的衙役班頭。
不過那日緝拿他的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巡城司的人退走之後,這衙役班頭看到陸源居然和清河郡主還有她身邊的那個醫師聊得火熱,心裡頓時打消了將陸源緝拿下獄的想法。
反正那縣衙的主簿吳澈的胞弟被殺一事,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隻不過衙役們調查之後,發現那吳庸前一日曾經前往南港巷陸源家中出診。
他們衙役調查之後,倒是有不少路人看到吳庸最後是活著離開陸家的。
隻是不知道最後為什麼會暴屍街頭。
當時這班頭也不過是想隨便找個人頂罪了事。
反正這陸源家也無權無勢,這班頭就準備用他敷衍了事。
沒想到,那日好巧不巧,居然衝撞了清河郡主。
好在那郡主寬宏大量,居然沒有怪罪他們冒犯之事。
“是你!”那班頭剛剛坐定,正抬頭想看看是誰居然這麼膽大包天,敢光天化日之下,毆打衙役。
結果一看之下,居然是這陸源。
這班頭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麵色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那三個被陸源揍了的衙役,感覺自己來了兄弟,氣焰頓時囂張起來。
“小子!你還不給我滾過來!”
“居然敢和我們動手,實在是活膩了!”
“你現在爬到我跟前,給爺磕三個響頭,一會我可以在班房裡麵,給你個痛快,讓你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否則...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看到陸源不說話,以為陸源被嚇傻了,更是得意。
“弟兄們,一起上,乾死這家夥!”受傷最嚴重的那個小頭目一邊揉著自己的臉頰,一邊惡狠狠的喊道。
對麵這小子,實力有點厲害。
剛才自己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給放倒了。
如果是他們三個人,這小頭目肯定掉頭就跑。
但是現在他們叫來了兄弟,他就不信,自己七八個衙役,還有班頭也在,難道還拿不下這個小子?
隻是這小頭目話說了半天,居然沒有人動手。
“弟兄們,愣著乾嘛?上啊!”小頭目又喊了一聲,但是後麵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卻隻見到自家的班頭眼中神色複雜,沉默不語,而其他的衙役弟兄,也都看了看陸源,眼中十分猶豫。
這讓那個衙役小頭目愣住了。
什麼情況?
你們什麼意思?
平時在樊樓喝花酒,聽小曲的時候,兄弟前,兄弟後的。
這兄弟被人給揍了,你們居然不第一時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