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烏班圖開始重新收攏隊伍。
“都打起精神來!”
整個隊伍突然遭受變故,眾人為了躲避那恐怖的熒焰,全四散開來。
片刻之後,隊伍重新整備,開始朝著縣衙的方向緩緩前進。
經過了剛才的變故,所有人都變得更加小心。
隊伍兩側的士兵在經過一些破敗的房子,或者是丟棄在街頭的被人丟棄的行囊時,全都小心翼翼的用長戟探路。
如今,陵江縣的護城大陣被攻破,妖魔邪祟湧進了陵江城。
整個縣城變得危機四伏,誰都不知道,這些妖魔邪祟會藏在什麼地方。
指不定在經過哪個破舊房子,或者是街口的時候,就突然冒出來一個未知的妖魔邪祟。
烏班圖一馬當先,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開路。
剛剛的襲擊,讓整個隊伍的士氣大受打擊,烏班圖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避免在出現這樣的事情。
跟在他身後的張猛此刻也是眉頭皺的老高,眼中閃過深深的悲憫。
他和自己的弟弟張釗,都是土生土長的陵江縣人。
他七歲那年,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慘死在妖獸口中。
他抱著年幼的弟弟,泣不成聲。
也虧的兩個人的命夠硬,在那如地獄般的環境中活了下來。
不過,兩人從此成了孤兒,相依為命。
好在父母生前為人和善,那些幸存下來的街坊鄰居也不忍二人餓死街頭,都從自己嘴邊勻了一些吃食給兩人。
就這樣,兩兄弟在街坊鄰居的幫襯下,活了下來。
兩兄弟也爭氣,居然雙雙進入了武館,成了武者,從此魚躍龍門,成為了“人上人”。
好在兩兄弟也不忘本,經常回去看望那些幫襯過他們的街坊鄰居。
而一些長輩,也厚著臉皮,將自己年輕的後輩送到張猛身邊,希望他能給謀個出路。
張猛全都來者不拒!
或是給他們安排一些輕鬆的營生,讓他們能夠在縣城裡活的稍微輕鬆些。
或是將一些身強體壯,有習武潛質的,送進武館。
資質愚鈍,那就銀錢開路,這年頭,規矩都隻是用來約束底層民眾的。
而這些人,此刻,多半都在他的巡城司中。
張猛掃了一眼那李二叔的孫子,看到對方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嫌棄的罵道:“李二虎,瞧你那熊樣!踏馬的,平時訓練的時候,不是整天叫囂著,要斬妖除魔嗎?”
張猛頓了頓,繼續道:“怎麼,這就怕了?”
那被張猛嘲笑的巡城司士兵,漲紅了臉,氣憤的喊道:“誰說老子怕了!老子剛剛還捅死了兩隻飛天血蚊!”
“那畜生,也不知道吸了多少人血,居然變得那般大!但還不是被老子一戟給弄死了!”
李二虎一身血汙,伸直了脖子,一臉不服氣的叫道。
張猛笑了笑,罵道:“滾一邊去,彆張口閉口老子,老子的,毛都沒長齊的家夥!”
“胡說!老...我......樊樓的娘們一個個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誰毛沒長齊呢!”
眾人哄笑,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張猛見狀也不再調侃李二虎。
他自然知道李二虎這小子不是個慫貨。
這個家夥,武道天賦還不錯,武道二十歲,已經晉級為武徒了,算是一個好苗子。
隻是經過剛剛的變故,還死了兩個兄弟,一時間,巡城司這幫沒有真正和妖獸戰鬥過的小子,士氣有些低落。
張猛也是用這樣的方式緩和一下氣氛。
一旁的烏班圖倒是有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