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那句“斬殺南宮無敵,繳獲的戰利品”如同九天驚雷。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震驚、駭然、難以置信……周圍一片死寂。
那名監天司的冷峻中年,臉色煞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身後的監天司星衛們更是如臨大敵,氣息紊亂,手緊緊按在兵器上,卻無一人敢上前半步。
斬殺聖境巔峰,大夏第一武聖南宮無敵?!
這是何等石破天驚、足以顛覆整個大夏格局的事情!
若此言為真,那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年輕人,其實力與膽魄,已非常理所能揣度!
陸源卻仿佛隻是說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話,目光掃過那徹底失態的監天司頭領,淡淡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冷峻中年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額角甚至有冷汗滲出。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場麵話,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聲音。
阻攔?拿什麼攔?
若對方真能斬殺南宮無敵,他們這些人上去不過是送死。
但即使這陸源說的是假話,那又如何?
斬妖司陸源,新晉武聖。
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就能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這監天司的星衛統領有些後悔,今日原本是輪休,但偏偏心血來潮,和彆人換了班。
這下好,進退兩難!
放行?監天司的顏麵何存?事後上頭怪罪下來……
就在他進退維穀,煎熬無比之際,陸源卻已失去了耐心。
他不再理會這群被嚇破膽的監天司星衛,聖境強者的威懾之力瞬間爆發,四周圍攏的監天司星衛卻都嚇的四散開來。
陸源冷笑一聲,徑直帶著三女,從他們中間穿過。
這一次,再無一人敢出聲阻攔,甚至連與之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圍觀的人群如同潮水般無聲地分開一條道路,所有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與恐懼,目送著陸源帶著三女淡然離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平台出口,那令人窒息的死寂才被猛然打破。
“咕咚……”不知是誰先咽了下口水,緊接著,一陣陣嘈雜的聲浪這才轟然爆發!
“他……他們走了!”
“監天司……監天司居然沒敢攔?!”
“你沒聽到嗎?他殺了南宮無敵!南宮無敵啊!誰敢攔?!”
“吹牛吧......會不會是趁南宮無敵無暇顧及之時,或者是運氣好,撿到了南宮世家的‘焚天禦風舟’......”
“說你是傻子,你還真的傻的起勁。南宮世家,上京第一世家,拿了他們家的東西,不就是相當於踩在他們臉上?那少年作死不成?”
“快!快把消息傳回去!出大事了!天塌了!”
“陸源!他叫陸源!他親口承認殺了南宮無敵!”
“快通知家族!所有計劃暫停!等待進一步消息!上京要變天了!”
一時間,整個上京的都亂套了。
無數人臉色蒼白地掏出傳訊玉符,聲音顫抖地彙報著這足以引發大地震的消息。更多的人則是茫然失措,不知道為何無敵於世間的南宮無敵會敗在一個少年手中?
從此刻起,陸源之名,名傳九州,聲震大夏!
平台外,陸源四人已然雇好了一輛寬敞的馬車。
車夫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中年人,沒有修為,但是也在這上京中混的一口飯吃。
這中年車夫並不知道平台內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他心中隻是為接到了一單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