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丹殿外的黑色廣場上,殘留著未乾的血跡與斷裂的武器,礦脈方向傳來的震動仍在持續,遠處不時有散落的血煞殿弟子驚慌逃竄。江野收劍入鞘,青雲劍上的血跡順著劍紋滴落,在地麵上暈開一小片暗紅。龜八正忙著檢查血丹殿的禁製殘留,貔子則蹲在廣場邊緣,鼻尖頻繁抽動,感知著礦脈深處靈氣的波動。
“血丹殿的核心禁製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但外圍還有幾道低階警戒陣,得儘快清理,防止殘留弟子觸發警報。”龜八從血丹殿內走出來,爪子裡捏著幾塊斷裂的陣旗,“剛才我在殿內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麵還關押著十幾名沒來得及被煉製的祭品,都被捆在鎖鏈上,氣息很微弱。”
江野眼神一凝:“先去看看那些祭品。”三人快步走進血丹殿,繞過大殿中央熄滅的煉丹爐,在東側角落找到一處隱蔽的石門。石門上的魔紋早已黯淡,龜八用破禁針輕輕一挑,石門便“吱呀”一聲打開。
密室不大,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十幾名男女老少被黑色鎖鏈捆在石壁上,他們衣衫襤褸,身上布滿傷痕,看到江野三人時,眼中先是閃過驚恐,隨即又被麻木取代——在血煞殿待久了,他們早已對“解救”不抱希望。
“你們……是誰?”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顫聲問道,他的手臂被鎖鏈勒出深深的血痕,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江野走上前,用靈力斬斷老者身上的鎖鏈,“血煞殿殿主已經被我們斬殺,這裡很快就安全了。”
老者愣住了,其他祭品也紛紛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光亮。一名年輕女子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真的嗎?殿主死了?我們不用被煉製成血丹了?”
“千真萬確。”貔子跳到石台上,晃了晃爪子,“剛才那陣震動就是我們搞出來的,礦脈快暴走了,你們要是想活命,就聽我們安排。”
江野看著眼前的祭品,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這些人在血煞殿待了不短的時間,或許知道礦脈的更多細節,而且若是能爭取到他們的信任,後續挖掘礦脈、撤離魔域時,也能多一份助力。他蹲下身,對著老者說道:“老人家,我們接下來要做一件大事——引發礦脈靈氣暴走,借暴走的能量突破修為,同時徹底摧毀血煞殿的根基。但靈氣暴走可能會引發山體崩塌,我們需要有人幫忙引導其他被囚禁的祭品撤離,也需要知道礦脈裡是否有血煞殿的殘餘守衛。你們願意幫我們嗎?事後,我們會護送所有人離開魔域,返回你們的家鄉。”
老者眼中閃過猶豫,他看了看身邊的其他祭品,又看了看江野真誠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隻要能離開這裡,我們什麼都願意做!我叫老陳,以前是附近‘青風鎮’的鎮長,三個月前被血煞殿抓來。礦脈裡確實有守衛,大多是金丹期的魔修,主要看守礦脈核心區域的血靈晶王。而且,礦脈裡還有一條秘密通道,能通往山外的‘黑風峽穀’,是我們之前偷偷發現的。”
江野心中一喜,老陳的話提供了關鍵信息——血靈晶王和秘密通道。“太好了!老陳,你先帶著大家清理血丹殿附近的警戒陣,龜八會教你們怎麼辨彆陣眼;我和貔子去礦脈,準備引發靈氣暴走。記住,一旦看到礦脈方向出現紅光,就立刻帶著所有人從秘密通道撤離,不要回頭。”
老陳連忙點頭,召集其他祭品,跟著龜八學習破解警戒陣的方法。江野則帶著貔子,朝著禁術密室的方向走去——那裡有通往礦脈的秘密通道。
路上,貔子一邊走,一邊感應著礦脈的靈氣:“礦脈的靈氣波動比剛才更不穩定了,核心區域的裂縫應該又擴大了,現在引發暴走,成功率至少有八成。不過,血靈晶王的氣息很濃鬱,就在礦脈最深處,要是能拿到它,江野你突破元嬰中期都沒問題。”
“先顧著眼前的計劃,血靈晶王之後再想。”江野說道,“你潛入礦脈後,先不要急著注入靈氣,先找到礦脈的核心節點,也就是裂縫最密集的地方,然後吞噬周圍的不穩定靈氣,再將你自身的靈力注入裂縫,引導靈氣朝著血丹殿的方向流動——這樣既能確保我能吸收到足夠的能量,又能避免靈氣波及到祭品撤離的通道。”
貔子點點頭,身體逐漸縮小:“放心吧,我對靈氣的掌控你還不放心?不過,礦脈裡的守衛怎麼辦?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可能會被纏住,耽誤計劃。”
“我會在通道口接應你,解決掉靠近的守衛。”江野說道,從儲物袋裡掏出幾塊血靈髓,“這個你拿著,要是遇到禁製,就用血靈髓溶解;要是遇到緊急情況,就捏碎這塊傳訊玉符,我會立刻進去幫你。”
兩人來到禁術密室的入口,龜八和老陳已經清理完附近的警戒陣,正在等待他們。“通道口的守衛我已經解決了,你們進去後,我會在外麵布置防禦陣,防止殘餘弟子靠近。”龜八說道,將一塊黑色的陣盤遞給江野,“這是‘迷蹤陣盤’,遇到危險時能困住敵人。”
江野接過陣盤,拍了拍龜八的肩膀:“外麵就交給你了,注意安全。”說完,帶著貔子鑽進禁術密室,沿著通道,朝著礦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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