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雪秀眉緊蹙,眾人的隻言片語,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匕首,劃破了往昔的迷霧,讓她隱約窺見母親當年在陳家所遭受的不公。
洛千雪神色冷淡地說道:“我這次回來隻是替母親看望外公外婆的,你們陳家之事與我無關。”
陳天雄麵露急切,連忙說道:“好歹你身上也是流著一半的陳家血,你怎能……”
“夠了!”
陳立遠一聲怒喝,截斷了陳天雄的話。
往昔的慘痛回憶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他滿心都是不祥的預感,絕不能讓洛千雪重蹈陳婉晴的覆轍,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雪兒,你已經見過我們了,你出來已經很久了,快些回去,彆耽誤了丹道大比。”
“是啊,雪兒我們能看到你已經很開心了,你快些回去吧。”
陳母也一臉擔憂地挽著洛千雪的手,就想帶她出門。
話音未落,一道威嚴的聲音如悶雷般在庭院炸響:“既已歸家,便該為家族效力。”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陳震天負手而立,玄色錦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周身威壓如泰山壓頂。
眾人紛紛行禮,來人正是陳家家主陳震天。
“老爺,雪兒她……”
“她身上也流有我陳家血脈,為家族效力,理所當然。”陳震天怒聲打斷道。
“父親!婉晴的悲劇不能重演啊!”
陳立遠撲通跪地,老淚縱橫。
洛千雪心中一緊,急忙上前,扶住陳立遠,急切問道:“外公,當年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立遠抬起頭,看向一臉怒容、眼神冰冷如刃的陳震天,嘴唇顫抖著。
“住嘴!今日誰再阻攔,休怪我不念親情!”
陳震天怒斥道,眼神如利刃般掃向陳立遠,陳立遠不禁打了個寒顫,隻能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洛千雪看著這個從未謀麵的外曾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厭惡,隱隱猜到母親當年的遭遇必定和眼前這人脫不了乾係。
她美目含煞,貝齒緊咬下唇,正想要開口拒絕,耳畔忽然響起葉辰的傳音:“師姐,答應他。”
洛千雪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葉辰,葉辰不著痕跡地點點頭。
洛千雪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懣與疑慮,最終還是選擇現在葉辰,目光直直地看向陳震天,淡淡道:“好,我去!”
陳震天看著洛千雪,滿意之色溢於言表,隨即放聲大笑:“好!這才是我陳家的好後輩!”
“我也要去。”
還沒等陳震天笑完,葉辰悠悠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葉辰。
隻見葉辰雙手抱胸,神色淡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傷我族子弟,還想進我族禁地!簡直是癡人說夢!”
“哼,家族重地豈能讓你個外人進入?今日不教訓你,還當我陳家無人!”
“小子,在我陳家,容不得你撒野!”
三位長老聽到葉辰居然還想進陳家禁地,氣得頓時火冒三丈,要不是怕耽誤正事,非將這小子碎屍萬段。
陳玉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雙眼哭得紅腫,捂著腫成豬頭的臉,帶著哭腔,涕淚橫流地哭訴道:“太爺爺,您可要為我和哥哥做主啊!他們不但將我打成這樣,還重傷了哥哥”
陳震天看著自己心愛的曾孫女被打成這樣,心中一陣心疼。
又看了看一旁狼狽不堪的陳少庭,隻見陳少庭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乾的血跡,整個人虛弱地半躺在地上,氣息微弱。
陳震天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