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沒想到,葉辰居然敢讓徐長生當眾履行賭約,一時間,場中議論聲四起。
“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徐長生背後勢力可不小啊。”
“如果真讓徐長生下跪認錯,那以後在丹道界,葉辰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是啊,這小子丹道造詣雖高,但如此行事,未免太過莽撞了些。”
徐長生身體一僵,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本以為這場丹道大比能讓他風光無限,將葉辰這種丹道敗類,清理出丹道界,可如今卻落得這般境地,還要麵臨當眾下跪認錯的恥辱。
楚詩雨和顧呈如兩尊門神般攔在葉辰麵前。
楚詩雨秀眉緊蹙,大聲說道:“賭注的事,豈能當真。”
她怎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受人愛戴的師尊,當眾下跪認錯。
若真發生這樣的事,不但師尊日後在修仙界再難抬起頭,就連天衍宗也會跟著顏麵掃地。
“小友年紀輕輕便有此成就,實在可喜可賀。不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讓徐長老難堪?”
玄風宗的齊長老適時的站起來為徐長生說話。
“就是就是,大家同屬南域丹道一脈,何必將場麵弄得這般難堪?”
紫炎宗的賀長老也跟著附和道。
其他勢力的代表們也紛紛七嘴八舌地幫腔,場麵一時間嘈雜不堪。
雖說葉辰在丹道上的造詣著實驚豔眾人,但徐長生與這些宗門代表多年來利益糾葛頗深,盤根錯節的關係讓他們站出來為徐長生說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如同潮水般,試圖讓葉辰放棄賭約。
葉辰笑而不語的看著他們,霍璃月看不下去,挺身而出站在葉辰身旁,氣鼓鼓地對著那些幫腔的各方勢力代表說道:“各位平時怎麼教導弟子的?怎麼都是言而無信之人呢?若今日食言而肥,傳出去怕是要讓天下修士笑話——原來南域丹道界受萬人敬仰丹師,連三歲孩童都不如!”
“你......”
玄風宗齊長老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看到霍璃月居然如此不留情麵地指責,當場就要動怒。
可他眼角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霍山,那到嘴邊的狠話生生噎了回去。
霍山可是丹會總部的長老,權勢滔天,他齊長老即便在自己宗門威風八麵,可在霍山麵前,哪敢造次,這可是他絕對不敢得罪,也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
“要不你替他完成賭約?”
葉辰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直直看向齊長老。
齊長老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被葉辰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一哆嗦,原本還想強撐的氣勢瞬間土崩瓦解。
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灰溜溜地瞬間坐回原地,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生怕再多言一句,又會被葉辰抓住把柄,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
葉辰目光掃向剛才那些幫腔之人,隻見他們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般,低著頭,根本不敢跟葉辰對視,生怕他再拋出什麼犀利話語,讓自己下不來台。
“我說徐長老,都大把歲數了,怎麼說話跟放屁一樣啊?”
葉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直直地盯著徐長生,話語毫不留情。
“當初立下賭約時,你可是信誓旦旦,怎麼,現在想耍賴不成?你身為八品丹師,若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日後還有何顏麵在丹道界立足?”
徐長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被人狠狠抽了幾個耳光,心中又氣又恨,卻又不敢發作。
周圍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有鄙夷,有觀望,這讓他如坐針氈。
“你......”
徐長生咬牙切齒,剛想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憋得滿臉通紅。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李逸風輕咳一聲,試圖緩和氣氛:“葉辰小友,這畢竟是丹道界內部之事,鬨得太僵也不好,要不咱們各退一步......”
李逸風身為八品丹師兼丹會會長,見識廣博,對葉辰煉製出的丹藥,他內心著實驚歎,令他這位在丹道浸淫多年的老者都望塵莫及。
但徐長生畢竟是老牌八品丹師,在南域丹道界人脈廣泛,根基深厚,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發諸多麻煩。
葉辰神色未改,目光如炬地看向李逸風,直言道:“當時立賭約之時,你也在場,你為何不讓他退一步?”
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李逸風。
李逸風被葉辰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滿是尷尬之色。
其他幫腔的人見狀,更是嚇得默不作聲,大氣都不敢出。
眾人心中皆是一凜,沒想到這位狠人連丹會會長都敢當麵懟,而且懟得如此不留情麵。
葉辰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義正言辭地說道:“要是我輸了,可是要當眾自廢修為,你們不會有人出來給我說句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