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質太差，不堪造就。”
葉辰掃了趙天陽一眼，語氣裡的嫌棄毫不掩飾，仿佛在評價一塊毫無用處的頑石。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下巴都快驚掉了！
嫌棄趙天陽資質差？
那可是淩霄劍宗千年難遇的劍道奇才，天生劍體，如今竟然被一個化神境少年嫌差？
趙天陽更是如遭重擊，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又瞬間變得慘白。
他引以為傲的天生劍體，當年就是憑著這副劍體，才能在淩霄劍宗脫穎而出，居然在葉辰口中成了“太差”？
一股羞憤湧上心頭，可隨即又被更深的無力感淹沒。
可轉念一想，葉辰剛才那劍仙般的風采，那深不可測的劍道造詣。
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點所謂的“天賦”，在真正的劍道巨擘麵前，恐怕真的根本入不了眼。
“是……是晚輩愚鈍。”
趙天陽低下頭，聲音苦澀，先前的驕傲被打擊得粉碎，隻剩下深深的敬畏。
周圍眾人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大乘境的天生劍體被嫌資質差，這要是說出去，怕是沒人會信，可偏偏就發生在眼前。
這一刻，他們對葉辰的敬畏又深了幾分——能說出這種話的。
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真正站在劍道之巔的存在。
而葉辰，顯然是後者。
趙天陽不死心，再次叩首道“晚輩對劍道的赤誠天地可鑒，求前輩再給一次機會。”
“哪怕隻是讓晚輩侍奉左右，端茶送水，能偶爾得您一言指點，晚輩也心滿意足！”
他此刻是真的放下了所有身段，在真正的劍道巔峰麵前。
所謂的身份、修為都成了笑話，唯有那份對大道的渴求，支撐著他放下所有驕傲。
“你一個糟老頭子，侍奉左右？看著都礙眼。”
葉辰翻了個白眼，嫌棄之意毫不掩飾。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可是大乘境後期的長老啊！
就算不拜師，也該給幾分薄麵，葉辰竟直接用“糟老頭子”相稱，還把人貶得一無是處？
趙天陽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嘴角微微抽搐，卻硬是沒敢反駁。
他深吸數口氣，硬生生將湧上喉頭的血氣壓下去，額頭抵著地麵。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前輩若嫌晚輩老邁，晚輩……晚輩願為前輩牽馬墜蹬。”
“隻求能在您身邊聆聽教誨，哪怕……哪怕隻是看您揮劍一次也好！”
為了追尋劍道真諦，他是真的把姿態放得比塵埃還低。
葉辰瞥了他一眼，見他眼中全是對劍道的執拗與狂熱，心中不由暗歎這些劍癡都是這般模樣的嗎？
隨後他擺了擺手道：“行了，起來吧，彆拜了，至於其他的……看你日後的造化吧。”
趙天陽愣在原地，隨即眼中爆發出狂喜——沒直接拒絕，就是還有機會！
他連忙再次叩首：“謝前輩！晚輩定不負所望！”
周圍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隻剩震撼。
誰能想到，一場本該血流成河的廝殺，最後竟以這樣荒誕又離奇的方式落幕？
而那個化神境少年的身影，已然在所有人心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大哥！你真的太厲害了！”
這時，山頂上的林若微和林若雪來到了葉辰身前，臉上滿是崇拜與驕傲，大眼睛中滿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