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紀輕輕手裡的酒壺便見了底。
她晃了晃壺身,一滴不剩,頓時不滿地眯起眼,轉頭質問沐歸:“酒呢?!”
沐歸一愣,指了指她手中的空壺:“你……你喝完了?!”
他忽然想起什麼,臉色微變,“糟了,幻酒後勁很大的!”
紀輕輕才不管這些,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沐歸手裡的酒壺,忽然伸手一探——
“唰!”
沐歸隻覺眼前一花,手中驟然一空,酒壺竟已到了紀輕輕手裡!
“喂!彆喝了!”
他急忙去搶,可紀輕輕身形一閃,如鬼魅般飄然退開數尺,衣袂翻飛間,竟連片瓦都未驚動。
沐歸瞳孔一縮,心中駭然——好快的身法!
他再度欺身而上,可紀輕輕醉眼朦朧間,步伐卻愈發飄忽,時而如柳絮隨風,時而似驚鴻掠影,任憑沐歸如何追趕,竟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半分。
“哈哈哈……搶不到吧?”
紀輕輕站在飛簷翹角上,仰頭暢飲,笑得肆意張揚,哪還有半分平日裡的淡漠模樣?
沐歸氣喘籲籲地停下,望著月光下那道搖搖晃晃卻始終不倒的身影,忽然意識到——
這和尚,怕是醉得厲害,可本能的身法卻絲毫未亂!
他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
夜風驟起,吹散酒香。
無頭佛像的陰影裡,似有無數雙眼睛,正悄然注視著這一切……
紀輕輕喝完最後一口酒,眼皮沉沉地合上,嘴裡含糊地嘟囔了一句:“……這酒……好暈……”隨即身子一歪,徹底醉倒在屋頂上。
小金條——那根平日裡懶洋洋纏在她腕上的細藤,此刻卻如活物般迅速蔓延,在她身下織出一張柔軟的藤網,甚至還貼心地卷了卷邊緣,給她當枕頭。
沐歸看得目瞪口呆,伸手戳了戳那藤蔓:“喂,小東西,給我也鋪一個唄?”
小金條:……
藤蔓一動不動,裝死
沐歸不依不饒,湊近藤網邊緣,壓低聲音商量:“這瓦片硌得慌,就給我鋪一小塊?我保證不擠著你家主人!”
小金條:……
藤蔓依舊沉默
沐歸撇撇嘴,故作委屈:“你這藤怎麼還偏心眼呢?信不信我等你主人醒了告狀,說你欺負我!”
藤蔓似乎被煩得不行,終於動了——
它“唰”地延伸出一截,在離紀輕輕最遠的屋頂邊緣迅速編了個簡陋的藤墊,然後“啪”地縮回去,一副“愛睡不睡”的架勢。
沐歸:“……”
他盯著那個孤零零的“冷板凳”,又看了看被藤蔓裹得嚴嚴實實的紀輕輕,氣得直磨牙:“不是吧?你也嫌棄我?!”
藤蔓裝死到底
沐歸擼起袖子,正準備強行扯藤蔓過來,突然——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背後襲來。
他猛地回頭,瞳孔驟縮。
破廟院中,不知何時已站滿了幽魂
它們身形模糊,麵容扭曲,空洞的眼眶裡跳動著幽綠的鬼火,正齊刷刷地仰頭盯著屋頂。
“臥槽!”沐歸瞬間寒毛倒豎,一把抽出腰間長笛,扭頭大喊,“淨獄!快醒醒!有臟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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