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兒啊……五嬸紅著眼睛,手裡攥著一條剛蒸好的饃饃,硬是往他懷裡塞,路上吃,彆餓著。
顧長楓低頭一看,饃饃上還用筷子戳了個笑臉——醜兮兮的,眼睛一大一小,嘴巴歪到耳朵根。
他鼻子微微一酸,趕緊抬頭望天,生怕眼淚掉下來。
顧家村永遠等你回來。
村長拄著那根被盤得油光水滑的拐杖,聲音沙啞
顧長楓: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離開,沒敢回頭。
他怕一回頭,看到五嬸偷偷抹眼淚的樣子,看到大伯背過身去假裝咳嗽,看到四伯蹲在地上假裝係鞋帶——其實鞋帶根本沒散
村民們站在村口,一直等到他的背影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後徹底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
五嬸終於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唉……全叔歎了口氣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傻孩子”
村長搖搖頭,背著手,顫顫巍巍地往回走。他經過紀輕輕的醫館時,腳步頓了頓,往裡頭望了一眼——
紀輕輕正躺在搖椅上看書,然後地合上書,往臉上一蓋,假裝睡著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這是彆人的人生,她不適合參與太多,畢竟,她隻是過客!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月,紀輕輕養的最後一盆花又死了!!!
她蹲在院子裡,拎著水壺,對著這一片死了的花碎碎念: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嬌氣呢?我不過就是三天忘了澆水,又連著澆了兩天水而已……
所有花的葉子黃得像是被太陽烤過的鹹菜,花瓣零落一地,死得透透的。
算了,下次還是試試釣魚,釣魚總不能把魚給釣死吧!她嘀咕著,把水壺往地上一放,拍了拍手上的土,哼著小曲兒轉身去開醫館大門——
一聲,門開了。
紀輕輕麵無表情地又把門關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產生錯覺了?
深吸一口氣,再次推開門——
全村二十六口人,整整齊齊地站在她門口。
連村口那隻瘸腿的老黃狗都趴在地上,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