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輕同樣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但她壓根就不想跟人接觸，自顧自地挑著水桶，準備換個地方繼續澆
“這位師弟，等等！”
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紀輕輕權當沒聽見，腳步不停。
“喂！小光頭，剛剛喊你，你沒聽見嗎？”
眼前人影一閃，一名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的少年攔在她麵前，語氣略帶不滿。
紀輕輕被迫停下，抬頭看向對方——
少年約莫十七八歲，劍眉星目，生得俊朗，此刻正微微低頭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這小光頭……長得竟如此精致？
紀輕輕微笑?o?o?：“有事嗎？”
少年被她這一笑晃了神，輕咳一聲，故作嚴肅道：“楊長老在嗎？”
“在。”紀輕輕乾脆利落地回答，心裡猜測他說的應該是阿婆——畢竟這山頭除了阿婆和她，連隻活雞都沒有。
少年見她答得爽快，忍不住又問：“你是外門弟子？”
“不是。”紀輕輕拎起水桶，繞過他往前走，“雜役弟子。”
少年一愣，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同行的另一名弟子拉住：“孟然，我們先去找楊長老。”
孟然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紀輕輕離去的背影，最終點了點頭：“好。”
兩人來到茅草屋前，剛抬手想敲門，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進來吧。”
阿婆的聲音從裡麵傳出，沙啞中帶著幾分不耐。
他們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屋內光線昏暗，隻有一盞油燈幽幽燃著，映照出簡陋的木桌和幾張陳舊的蒲團。
然後，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顆蛋。
一顆通體碧綠、泛著瑩潤光澤的蛋，蛋殼上還長著一對粉色的、薄如蟬翼的小翅膀，此刻正懶洋洋地窩在阿婆腳邊的草墊上，要多顯眼有多顯眼。
孟然沒忍住，脫口而出：“這、這是什麼靈獸的蛋？”
阿婆眼皮都沒抬
“怎麼，方原那老匹夫又需要什麼靈藥啊？”
孟然回過神來，連忙抱拳賠笑：“楊長老，瞧您這話說的，師傅他老人家很是掛念您呢！”
阿婆冷哼一聲，手裡的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麵：“掛念？他是掛念我藥園裡的千年靈參吧！”
孟然乾笑兩聲，不敢接話。
一旁的另一個少年程禮節見狀，趕緊岔開話題：“楊長老，師傅此次派我們來，是想求一株‘九葉玄靈芝’……”
阿婆眯起眼，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忽然嗤笑一聲：“那老匹夫倒是收了個好徒弟——臉皮比他當年還厚！”
——九葉玄靈芝，那可是能續命的靈藥，整個聖炎宗恐怕都找不出幾顆，恰巧她就有三顆！
總歸是少年，程禮節被懟得麵紅耳赤，卻不敢反駁，隻能硬著頭皮道：“師傅說……若您肯割愛，他願以‘天葵果’的一顆種子交換。”
阿婆聞言，蒼老的手指微微一頓。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連綠蛋都好奇地豎起翅膀，歪著蛋身“看”向阿婆。
“他倒是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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