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墨青那張熟悉又此刻顯得無比陌生的臉。
他臉上沒有了平日那玩世不恭的輕浮笑容,眼神深邃,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紀輕輕的眼睛瞬間睜大,裡麵充滿了震驚、茫然,還有一絲被信任之人背叛的受傷演技飆升),她嘴唇哆嗦著,用氣聲不敢置信地、帶著哭腔喃喃道:
“墨……墨青大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聲“大哥”,叫得是情真意切,委屈巴巴,仿佛一個落入陷阱的小獸,看到了唯一可能拯救自己卻又似乎與獵人同流合汙的熟悉身影,那份複雜的情感被她演繹得淋漓儘致。
墨青緩緩蹲下身,平日裡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憨厚的眼睛,此刻卻像換了一個人,眼底深處翻湧著難以掩飾的算計和一種近乎殘忍的興奮光芒。
他仔細地、貪婪地欣賞著紀輕輕臉上那完美無瑕的恐懼、驚慌、膽怯和懦弱,仿佛在欣賞一件即將完成的藝術品。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種表情!”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種扭曲的愉悅,“隻有帶著這樣的絕望和不甘,你的獻祭才會最有意義……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悅那位大人!”
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他說著,伸出手,似乎想要像楚莊之前那樣,用力量掐住紀輕輕的下巴,好好品味那份顫抖。
紀輕輕卻像是受驚的兔子,猛地往後一仰,險險地避開了他的手指
她抬起頭,眼睛裡充滿了純粹的、不加掩飾的不可置信和受傷,聲音帶著哭腔和濃濃的困惑:
“大哥,你在說什麼啊?”
這反應似乎取悅了墨青,他低笑起來,聲音裡帶著一絲癲狂:“我說,帶著最深的恐懼和被信任之人背叛的痛苦去死,你的靈魂散發出的絕望氣息,才是對大人最美味、最滋補的祭品!”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眼角餘光瞥到那位模糊身影的存在,強行將那股癲狂壓了下去,恢複了表麵上的克製。
他期待著看到紀輕輕更激烈的反應,比如崩潰大哭,比如厲聲咒罵,比如徹底絕望……那才是完美的前奏。
然而,紀輕輕聽完他的話,臉上的驚恐和受傷卻像潮水一樣褪去了
她隻是愣愣地看了他幾秒,然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或者說是徹底放棄了掙紮一樣,非常乾脆地、甚至有點敷衍地點了點頭。
“好吧。”
她低聲應了一句,然後就乖乖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再看他。
那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菜市場買菜時同意了攤主最後的報價。
心裡暗罵:神經病!戲真多!
墨青:“???”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預想中的所有反應都沒出現,就像蓄力一擊打在了空處,差點憋出內傷。
他準備好的所有說辭和欣賞悲劇的愉悅感,都被這輕飄飄的、甚至帶著點莫名其妙的“好吧”兩個字給徹底堵了回去。
她怎麼是這個反應?!這不對啊!這跟他計劃好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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