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感受不到這上界的天道？”
紀輕輕掐指推算，卻發現天機如同被濃霧籠罩，一無所獲。
她不解地閉目凝神，將神識擴散至整個上界，卻依然捕捉不到絲毫天道氣息。
“這上界難道沒有天道？”她喃喃自語，“不可能啊，若無天道，修士的雷劫從何而來……”
思索無果，她隻得暫時放下這個疑問，或許是自己修為尚未觸及那個層麵。
轉頭看向仍在沉睡的顏悅和羅詩涵，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羅詩涵的手指微微顫動，隨即緩緩睜開雙眼。
“教練……”
她聲音虛弱，恍惚記得昏迷前似乎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嗯，在呢。”紀輕輕隨口應道。
“真的是你，教練！嗚嗚嗚……”
羅詩涵雙眼頓時綻放光彩，掙紮著撲進紀輕輕懷中，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紀輕輕眨了眨眼，身體略顯僵硬。
她向來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麵，隻得笨拙地輕拍羅詩涵的後背。
“教練，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羅詩涵抽泣著，“你都不知道小悅她經曆了什麼……”
“嗯，我知道了。”紀輕輕溫和回應，雖然話語簡潔，卻句句帶著安撫的力量。
在這樣耐心的陪伴下，羅詩涵的情緒漸漸平複，開始講述他們來到上界後的種種經曆。
紀輕輕專注傾聽，不時點頭
“教練，什麼是氣運啊？”羅詩涵仰著臉問道。
“額，就是運氣會好一點……”
紀輕輕含糊其辭。
“可是小悅的運氣一點都不好，反而總是……”羅詩涵欲言又止。
紀輕輕趕緊搬出大道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眼見顏悅睫毛微顫，她立即轉移話題，“她要醒了，這幾個人隨她處置。”
話音剛落，顏悅緩緩睜眼。
她第一眼就望向紀輕輕，眼眶裡盈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紀輕輕內心哀歎，剛哄完一個又要哄第二個，隻得認命地張開手臂。
顏悅輕輕靠進她懷裡，淚水終於無聲滑落。
在長久的沉默後，她低聲道：“教練，謝謝你。”
“沒事。”
隨後，顏悅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顏成身上。
她取出一根布滿倒刺的長鞭，鞭身在昏暗的地牢中泛著寒光。
“顏悅，你彆忘了你也是顏家人！”
顏成嘶喊道。
“顏家？”顏悅冷笑，“你也配提顏家？”
“啪——”
一鞭落下，血肉外翻。
“啊——你該死！”
“啪！”
“啪啪啪！”
在密集的鞭聲中，顏成漸漸奄奄一息，隻能微弱地哀求：“不要……救我……”
“不要？”顏悅的聲音冷若冰霜，“你可曾記得，我也曾說過不要？”
最後一鞭終結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