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來這裡,是想跟您說,我今日想去外麵走走,透透氣。”
紀輕輕語氣平靜地提出請求。
九娘一聽,眉頭立刻蹙起,擔憂之情溢於言表:“不行!乖乖,外麵街市上人多眼雜,車馬紛亂,萬一磕著碰著了可怎麼好?你這才剛能下地……”
“娘,”紀輕輕打斷她,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我真的沒那麼弱不禁風。若真論起來,你女兒我一人,或許可抵百萬軍呢。”
這話一出,九娘臉上的擔憂瞬間變成了哭笑不得,她隻當是女兒久病在床說了句孩子氣的玩笑話,全然不信。
但她素來疼愛紀輕輕,見她眼神堅持,不似往常那般懶洋洋隻想窩在房裡,終究還是心軟了,妥協道:“出去走走可以,但必須帶上丫鬟侍衛,絕不能讓他們離你身邊半步!否則娘無論如何也不答應。”
“好,都聽娘的。”紀輕輕從善如流地應下。
一旁的蕭城看著夫人對女兒那小心翼翼的嗬護,以及女兒那看似乖巧實則自有主意的模樣,眼中劃過一絲溫暖的的笑意。
這平凡的爭執,對他而言卻是彌足珍貴的溫馨。
“那女兒就先走了哈。”紀輕輕達成目的,也不再久留,轉身便帶著一陣微弱的藥香離去。
身後,春雨和夏雨兩名大丫鬟立刻緊隨其後。
“春雨,夏雨,你們二人跟緊小姐,仔細伺候著,萬不可有閃失!”九娘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遍。
“是,夫人。”兩人恭敬應聲。
府門外早已備好了馬車。
車廂內鋪設得極其舒適,四壁裹著軟綢,座位上更是墊了厚厚的錦褥和軟墊,生怕紀輕輕有絲毫顛簸不適。
馬車緩緩行駛在街道上,紀輕輕與夏雨在車內對弈五子棋。
不過幾手,夏雨便又陷入了僵局,愁眉苦臉地投子認輸:“小姐,奴才又輸了……您也太厲害了。”
紀輕輕隨手將棋子丟回棋盒,漫不經心地安慰道:“哎呀,正常。畢竟這玩意兒,你小姐我可是下了幾百年的,熟能生巧嘛。”
夏雨聞言,隻當自家小姐病後越發愛說些不著邊際的玩笑話,配合地笑了笑,全然沒往心裡去。
就在這時,行駛平穩的馬車突然一個頓挫,停了下來,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紀輕輕放下正準備拿起的一顆棋子,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眼神深處閃過一絲了然。
來了!
車廂外,春雨的聲音帶著警惕響起:“小姐,前麵似乎有人攔路找麻煩。”
紀輕輕慵懶地擺了擺手。
夏雨會意,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襟,掀開車簾探出身去。
隻見馬車前方,一位身著緋色騎裝、衣料華貴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之上,手中握著一根鑲著寶石的馬鞭,姿態驕橫。
她身後跟著四名身材健碩、神色倨傲的仆從,將本就不算寬闊的道路堵了大半。
那女子見終於有人露麵,下巴微抬,用鞭梢虛點著馬車,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傲慢與怒氣:“好大的架子!哪家不懂規矩的?沒看到是本郡主的儀仗嗎?竟敢攔本郡主的路,還不快滾開!”
街道上的行人商販早已避得遠遠的,生怕被這場突如其來的衝突波及。
臨街茶樓的二樓雅間,窗戶半開,王清一皺眉看著樓下這一幕,手中的茶杯遲遲未放下。
坐在他對麵的李子修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撇了撇嘴:“這意欣郡主,還真是走到哪兒都改不了這囂張跋扈的性子。”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清一,我可聽說她近來一直想方設法纏著你,你可得小心些,這位郡主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王清一仰頭將杯中微涼的茶水飲儘,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他此刻心緒不寧,並非全因樓下那位郡主,更多是想起那封寄往邊關的家書,至今石沉大海,杳無回音。
“也不知道老大現在怎麼樣了……”旁邊的李子修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地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懷念,“老大明明說過會再見的,這都過去多久了。”
王清一收斂心神,看向好友,神色嚴肅了幾分:“彆說這些了。你此次隨李將軍北上,戰場非同兒戲,切記,凡事以穩為主,暫避鋒芒,保全自身為上。”
“我明白。”李子修鄭重點頭,將好友的叮囑記在心裡。
樓下,僵持的局麵陡然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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