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澈笑著擺了擺手,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與緊張。
翌日,天光未大亮,紀輕輕尚在睡夢之中,就被春雨和夏雨輕聲喚醒。
“嗯……怎麼了?走水了?”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帶著濃重的鼻音,很是不滿。
“小姐,不是走水了!”夏雨一邊利落地為她更衣,一邊開心地解釋,“是老爺特意托人請了一位告老的禦醫來給您瞧病呢!聽說醫術可高明了!”
“不是吧……”紀輕輕瞬間清醒了大半,發出一聲哀嚎,滿臉都寫著“抗拒”二字。
她最討厭的就是喝那些苦得要命的湯藥了。
儘管百般不情願,她還是被丫鬟們迅速收拾妥當,按在了軟榻上。
很快,房門被推開,一位須發皆白、麵容慈祥的老太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九娘和蕭城緊隨其後,臉上都帶著緊張和期盼。
而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暗紫色錦袍的年輕男子。
他麵容俊雅,唇角掛著溫和的淺笑,看似平靜,但那微微抿起的唇線和眼底深處難以掩飾的期待與擔憂,卻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紀輕輕隻瞥了一眼,便認出了那是雲千澈。
沒有說話,隻當是陌生人。
老太醫放下藥箱,在榻前的繡墩上坐下,和聲道:“小姐,請伸出手來。”
紀輕輕依言伸出纖細蒼白的手腕。
老太醫伸出三指,輕輕搭在她的脈門上,閉目凝神細品。
時間一點點過去,老太醫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花白的胡子也隨著他困惑的沉吟微微抖動。
“奇怪……太奇怪了……”他喃喃自語。
“啊?怎麼了?禦醫大人,小女她……究竟是何病症?怎麼個奇怪法?”
九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攥緊了蕭城的衣角,聲音都帶著顫音。
“此脈象……按常理而言,沉屙難起,本應是……油儘燈枯之兆,絕無可能如常人般活動。”
老禦醫眉頭緊鎖,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困惑,他抬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紀輕輕雖蒼白卻並無死氣的麵容,愈發不解
“可觀令千金氣色神態,雖顯虛弱,卻……卻不似那般絕境啊?這、這實在是聞所未聞,古怪至極!”
“哐當”一聲輕響,是雲千澈手中一直把玩的玉扳指不慎磕在了桌角,他卻渾然未覺,隻是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九娘聽得“油儘燈枯”四字,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住,全靠蕭城及時攬住她的腰身,才勉強倚靠在他懷裡,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禦醫大人,求您想想辦法,無論什麼珍奇藥材,我們都能尋來,隻要能救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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