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賈探春和親遠嫁的車隊,馮淵回到了怡紅院的正房。隻見外間紅木餐桌上早已擺好了豐盛的飯菜,容嬤嬤正在指揮著兩名太監、四名宮女,服侍著郡主薛寶釵享用著晚餐。這樣奢華的排場讓馮淵不由搖了搖頭。
薛寶釵見馮淵回來了,連忙微笑著說:“夫君,快過來一起吃晚餐吧,今天的烤羊排味道不錯,你一定要嘗嘗。”
立時便有一名宮女為馮淵拉開坐椅,又有一名宮女擺好杯盤。接著一名太監將一塊烤得金黃酥脆的羊排切好,擺放在馮淵麵前的餐具中。
整個過程保持著沉默,動作卻又乾淨利落,顯然是訓練有素。
馮淵有些羨慕皇室生活的奢侈,本想說幾句勤儉持家的話。但看到容嬤嬤也在,便放棄了發表意見,專心坐在薛寶釵身旁,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當晚,在一眾太監宮女的服侍下,馮淵與薛寶釵早早的洗漱更衣,並肩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準備休息。
也不知是今晚的月色格外迷人,還是寶釵的心情很好,她今晚服侍的格外用心。
兩人恩愛纏綿後,薛寶釵臉色潮紅的依偎在馮淵的懷中,充滿期待的說:“夫君,也不知這個月妾身會不會像林妹妹那般幸運,能夠懷上夫君的孩子。妾身看到林妹妹的孩子好可愛,妾身也想要一個。”
馮淵摟著寶釵溫軟而略顯豐腴的身子,微笑著問:“你真的想懷孕?”
寶釵溫柔的點了點頭:“是啊,妾身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馮淵心想黛玉已經生下了孩子,而且她的身體也很快就要恢複了,是時候讓黛玉回正房來住了。可是黛玉回來,那寶釵就必須離開。
想到他與寶釵相處了這麼久,每天耳鬢廝磨,恩愛纏綿,他實在不忍心說出讓她離開的話。
看來讓寶釵也懷上孩子,因為身懷有孕,不便侍寢的理由,而讓寶釵體麵的離開,是個不錯的方法。
想到這裡,馮淵翻身將寶釵壓在身下,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再加把勁,說不定今天晚上你就能懷上呢。”
寶釵有些疲憊的推拒道:“可是我們剛剛才來過一次,妾身有點累了,要不咱們明天晚上再來吧。”
馮淵戲謔的說:“明天也許就懷不上了,今天正是吉時。”
說罷不由分說與寶釵恩愛纏綿了起來。
薛寶釵無奈,隻好強打起精神,儘力的配合著。快要結束的時候,馮淵終於發動了“一發入魂”。
次日天明,馮淵與寶釵相擁在一起,衣衫半解,發絲散亂,一直睡到很晚還不曾起床。
突然院子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內室的寧靜。不久之後,睡在外間的襲人走進內室,稟報道:“老爺,宮裡來人了。”
馮淵緩緩醒來,睡眼惺忪的望了一眼睡在懷裡的寶釵,隨意的問:“誰來了?”
話音未落,外間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吆,馮將軍您還睡呢?”緊接著,大太監夏守忠挑開珠簾,邁步走了進來。
薛寶釵此時也醒了過來,把身子向被子裡縮了縮,語帶不悅的說:“夏公公,你也不知道禮節,怎麼可以到我們的內室來呢?”
夏公公聞言,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語氣卻帶著幾分調侃:“明珠郡主,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奴才是無根之人,從不顧慮內院外院的規矩,就連給娘娘們洗澡的事都做過,郡主您自己也不是還有兩個貼身太監的嗎。”
薛寶釵俏臉一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馮淵,語帶擔憂的辯解道:“本郡主可從沒讓太監給洗過澡,是吧,鶯兒?”
在內室小床上睡的鶯兒,早已穿好了宮女的服侍,連忙福身答道:“是的,一向是奴婢服侍郡主洗澡的。那兩名太監隻是打水而已。”
馮淵看著寶釵和鶯兒兩人的慌亂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問道:“夏公公,不知找本官有何事?”
夏公公微微躬身,臉上笑意收斂了幾分,正色道:“如今新年已過,皇上讓奴才前來傳旨,還請馮大人接旨吧。”
馮淵這才在鶯兒和襲人的服侍下穿上官服,跪下接旨。
大太監夏守忠展開明黃色的聖旨,高聲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體恤京營總兵馮淵新婚燕爾,不便在軍營長住,現改封為從二品戶部侍郎。欽此!”
馮淵叩首謝恩:“臣謝主隆恩。”說罷接過夏公公手中的聖旨。
馮淵心中暗想本公子早已是金陵王,之所以還留在神京城中,隻是為了收集金釵,從不在乎什麼京營總兵,或是戶部侍郎的身份。
於是不經意的對夏公公說:“隻是本官家中還有不少瑣事要處理,不知能否請公公向皇上稟明,容臣在家中多停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