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馮淵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了馮府,邁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隻見房間裡點著一支蠟燭,春桃、紅杏、香菱三人正坐在牆根的凳子上等待著他的歸來。大廳中間的一隻八仙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菜肴,菜香陣陣,撲鼻而來。
見馮淵歸來,春桃和紅杏兩人齊齊上前屈膝行禮,聲音清脆的道:“拜見少爺。”隻有香菱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馮淵隨意的“嗯”了一聲。兩人站起身來。
春桃極有眼色的為馮淵拉開餐桌前的椅子,請他坐下。紅杏則來到餐桌前,迅速為他擺好碗筷。隻有香菱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馮淵走到桌邊,微笑著坐下,目光掃過她們三人,溫和的說:“你們都吃了嗎?以後我若回來晚了,你們不必等我,先吃便是。”
春桃立即回答道:“主子尚未用膳,哪有我們做奴才的,先行進食的道理。這是府中的規矩,奴婢們不敢違背。”
馮淵心中暗忖:“看來這兩個丫頭倒是頗懂規矩,想必是以前的馮淵調教得好。”想到這裡,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拿起筷子,開始享用晚餐。
這時,香菱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走到湯盅旁,小心翼翼的盛了一碗熱湯,雙手捧著遞到馮淵的麵前,輕聲的說:“公子,請用湯。”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帶著一絲怯意。
馮淵放下筷子,接過湯碗,笑著說:“謝謝香菱,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香菱聽到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春桃和紅杏,立刻低下頭,小聲的說:“主子麵前,哪有奴婢坐的道理?”
馮淵很想讓香菱坐下來陪自己一起吃,但那樣做了必定會惹來春桃和紅杏的不滿。若是讓春桃和紅杏也坐下來一起吃,那以後府裡所有的下人也都有資格與主子坐一起吃飯,到時主仆不分,全都亂套了。
想到這裡,他便不再堅持讓香菱坐下,而是靜靜的品嘗著桌上的菜肴。
桌上的飯菜確實不錯,紅燒肉肥瘦相間,入口即化;清蒸魚肉質鮮嫩,蘸著調料更是美味;幾樣素菜也清香爽口,搭配得當。他慢慢品味著,不時點頭稱讚。
用膳完畢後,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對三人說道:“本少爺吃完了,你們去用膳吧。”
“是!”春桃和紅杏齊聲應道,然後開始收拾桌案。她們動作熟練的將碗盞收起,準備端到外間去。香菱看著那些剩餘的菜肴,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從中午開始就沒怎麼進食,此時越發有些餓了。
見她們準備離開,馮淵忍不住詢問:“你們不在這裡吃嗎?要到哪裡去?”
春桃上前回答道:“回少爺的話,奴婢們要到外間的下人房中用膳,不敢在這裡打擾了主子休息。”
馮淵心想這倒也合乎規矩,便點了點頭:“那你們去吧。”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正要上床睡覺,突然想起晚上還要有人值夜,於是又叫住了香菱:“香菱,吃完後回來,今晚你侍寢。”
香菱聞言,臉頰瞬間泛起紅暈,羞澀的低下頭去,小聲的回答:“是,公子。”
春桃和紅杏聽到今晚仍然是香菱侍寢,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惱意和嫉妒,但礙於主仆身份,隻能強忍著情緒,轉身離開了房間。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香菱輕輕推門而入。馮淵抬頭看去,卻發現她的眼中隱約含著淚光,眼眶微紅,顯然是在外間受了什麼委屈。馮淵心中頓生憐惜之意,起身走向她,輕柔的將她拉入懷中。
馮淵並沒有多問什麼,因為他早就心知肚明。古代的女子是什麼階級就會受到什麼待遇,把小姐當成丫鬟對待,或把丫鬟當成小姐對待就是逾矩,如果依然用現代的平等觀念對待,就會主仆不分,遭受社會的反噬。
香菱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丫鬟,他就需要用丫鬟的方式來對待她。如果他用對待小姐那樣的方式去對待她,就會受到更多人的不滿。不僅香菱會被敵視,連他這個主子也會被嫉恨。
而解決問題的根本就是提升她的位份,比如納香菱為妾,那她的生活水平和身份地位自然就會比丫鬟好。馮淵心想,等過些日子,找個合適的機會就納香菱為妾。
想到這裡,馮淵一把將香菱抱起,放在柔軟的床上,緩緩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香菱感受到馮淵的意圖,羞得麵紅耳赤。馮淵俯身將她壓在身下,纏綿悱惻,一夜春霄。
第二日清晨,馮淵早早起床洗漱後,端坐在桌前享用早膳。目光掃過一旁伺候的春桃、紅杏以及略顯疲憊的香菱。